刘乂抿了抿嘴后道:“我太子哥哥登基了吗?”
赵含章并不欺瞒,点头道:“最新的消息,汉国太子在西河国中阳县登基为帝,刘聪中帐现在安平国博平县,两地相距说远不远,但说近却也不近。”
刘乂就微扬着脖子道:“你等着吧,中间便有波折,我四哥也一定能迎到新帝,到时候他们就会合兵南下,再把平阳城夺回来。”
赵含章却笑了笑后道:“那我和你打个赌,我赌他们在南下之前会先自相残杀,要么你们汉国再换新帝,要么,刘聪死于非命。”
刘乂一怔,心脏一寒,他抖着嘴唇反驳赵含章,“你胡言!”
可底气却不是很足。
四哥雄才伟略,如今匈奴的根基全在他手上,太子哥哥要是有容人之量,或许可以暂时和平,但刘和的脾性……
刘乂素来与世无争,年纪又小,也几乎不掌兵权,但就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颇得皇帝宠爱,刘和便处处视他为敌。
刘乂咽了咽口水,不想和赵含章说话了,闷头就往前走。
赵含章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并不愿就此放弃,“刘乂,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你们匈奴迁来并州已近百年,从魏臣到晋臣,与我中原百姓有什么区别?”
刘乂听她这样说,几乎要心动了,他直觉不好,于是加快了脚步,走到粮车旁抱起一袋粮就要往肩上扛。
但一下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