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受伤的事没有外传,只局限于一些人知道。
她想糊弄过去,但还没开口,傅庭涵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药的听荷。
赵铭目光看过去,赵含章便只能道:“小伤,小伤。”
赵铭冷哼一声道:“谁会关心你伤大伤小?但身为主帅,以身犯险,不顾大局,不顾社稷,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死在中途,二郎怎么办,赵氏怎么办,大晋又怎么办?愚蠢至极!”
训完赵含章,他又转头去训傅庭涵,“你非将帅,只需管好后勤便可,上阵杀敌的事交给他们,为何要去追敌?”
“区区一石勒,草莽之人罢了,便是英勇些,与你的安危相比也不值一提,”赵铭知道傅庭涵的宝藏之处,沉声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保全自身要紧。”
傅庭涵不认同这个观点,石勒还是很重要的,大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在武安县外将人包围,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去追石勒的。
他正要开口,一直留意他的赵含章立即点头,替他应道:“铭伯父,他说他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
赵铭又不傻,岂会看不出来他未出口的话?
顿时冷哼一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巧舌如簧的粉饰太平,我眼睛没瞎,总之你们二人记住,到了这一步,你们的命已经不止属于你们,你们得保重!”
傅庭涵一脸乖巧的应下了。
赵含章:……合着骂了半天,来去被骂的就她一个啊?
赵铭拿着信和公文离开了,赵含章接过药碗,把看上去苦兮兮的药汁一饮而尽,问道:“石勒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