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道:“蛮子便是蛮子,不足以谋。”
说罢甩袖就走。
刘琨一愣,叹息一声,这是气狠了,连气话都说出来了,也是,石勒那人的确够气人,他自认心胸宽广,也被气得恨不得拔刀杀了对方。
刘琨摇了摇头,不再劝,背着手跟上。
可不知怎么了,他们在城外说的这番话就是传到了石勒耳边,并且在暗中流传,气得石勒在自己的营帐里砸碎了不少东西。
第二天天未亮,一支小队伍便带上石勒的书信悄悄离开晋阳,往范阳而去。
此时,王浚便坐镇范阳,主要拦截匈奴后撤往幽州深处去。
而其下的中山国、常山郡等冀州的地盘都被他强占,纳进幽州。
石勒开始深居简出,很少到晋阳城中晃荡了,更不再管理晋阳的治安,甚至还把给赵宽的两千兵给撤了回来。
虽然他很少再出现在人前,但晋阳内外的官吏将士都知道他和赵含章正在斗气,俩人间的关系急速冰降,所有人都提起一颗心,生怕他们什么时候就在晋阳里干起来。
因为这种担忧,大家对人贩子案的关注都不大了,赵宽带着人抄了一个铜矿,又抓了不少人都没掀起多大的波澜,大家都在害怕赵含章和石勒打起来,到时候晋阳会生灵涂炭吧?
正在此时,赵宽在矿场旁边的山中发现了三个大尸坑,一挖开清点,大约有五千多具尸体,其中大半已成白骨,剩余的正在成为白骨,甚至有三百多具近期的新鲜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