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不是循序渐进,他是多管齐下。
所以一边派人打冀州,一边四处试探。
比如,他让人在幽州境内四处乱传,他爹王沈表字处道,就应了“当涂高”的预言,他就拿着这个预言四处去试探,有提出反对意见的,能杀的他就杀了,不能杀的他就外调;
有沉默的,他也慢慢厌弃,本来就讨厌的也杀了,不太讨厌的也想办法把人弄走,以免碍眼。
说到“当涂高”,这就不得不说起一句非常有趣的谶语。
汉武帝曾经感叹过一句话,“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这一句谶语广为流传,于是袁术认为自己是那个涂高,李傕也认为自己是那个涂高,现在好了,五十八岁的王浚把他已经埋地里许多年的老爹拉出来,指着他说是涂高。
他想当皇帝想疯了,但他的属官们没疯,先是王悌表达了严厉的反对,于是他被杀了,然后是刘亮、王抟、高柔等人。
就这半年的时间里,王浚杀了不少人,对于“不”的忍耐也到了极限,现在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字,一听就炸,一炸就要杀人。
孙纬见劝不动他,默默地不吭声了。
督护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大家都缩着没说话了。
司马游统看着,提着的心稍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