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亚于直接承认,赵铭半晌不言。
赵含章道:“我以为铭伯父早与我心有灵犀。”
沉默的赵铭忍不住爆发,“谁跟你心有灵犀,我是忠臣!”
赵含章不以为意,回身冲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官员随从们立即停住脚步,还往后和两边退了退。
等他们走远了,赵含章才和赵铭道:“可您从前并不仕晋室,铭伯父,是我做了西平县的主后您才肯出山做西平县县令的,您的俸禄一直是我发的,您几年奔波劳顿为的也都是我。”
赵铭:“我为的不是你。”
“不止是我,”赵含章纠正了他的话,道:“我知道,最主要是为了赵氏嘛,既然是为了赵氏,那您更得支持我了,只有我更近一步,赵氏才能更进一步。”
赵铭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自信,我只怕你会带着赵氏跌入深渊。”
赵含章道:“您放心,当今天下,除非真的走到最高的位置,否则没有因一人便灭一族的道理。而我真的到了那个位置,我自信我能管好天下,不会让赵氏落入那等地步。”
赵铭沉默,好久才道:“人心易变……”
赵含章一听,高兴起来,这话一出便说明了他内心的变化,“您放心,我一定不变,我要是变了,您拿鞭子抽我。”
赵铭冷哼。
“真的,我不骗您。”赵含章让听荷去把自己的马鞭拿来,她塞给赵铭,赵铭皱着眉头不想要,呵斥道:“大庭广众之下你闹什么,你真要我当众抽你一顿?你是两州刺史,还要不要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