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舆脸都黑透了,他下意识的去看赵含章。
赵含章面色没什么变化,还冲他笑了笑道:“叔祖父去看看大伯吧,他受伤到底是因我之故,这会儿估计不想看我,待他气消一些我再去看他。”
赵仲舆脸色和缓了点,冲她点了点头后便带着下人急匆匆赶往后院。
赵典正在院子中央跪着,赵济躺在木榻上,让人把木榻抬到了廊下,就躺着骂赵典,“你知不知道谁是你的主子,谁许你截下我的帖子的,我命你立刻马上派人给我送出去!”
“你此时邀请客人上门是想干什么?”赵仲舆气呼呼地大步进来,看到木榻上半死不活都还在作死的儿子,没忍住,奔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赵济瞪大了眼睛,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爹。
打人不打脸,他爹竟然为了这等小事就打他的脸?
赵仲舆只觉得脸被烧得通红,他刚刚才厚着脸皮请赵含章把他带回豫州,结果转头他就给他闹这么一出,“你想做什么?宣扬你被侄女打成重伤,让人骂三娘忤逆不尊长辈是吗?”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们二房有什么好处,对赵氏有什么好处?”赵仲舆气得没控制住,口水直接喷他脸上,“让人知道你和三娘不和,你在她那里什么都不是,从此后这朝中内外谁还能因为顾忌她而优待我们?”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价值是什么?”赵仲舆恨不得掰开他的脑子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是人质!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对三娘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我们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赵济脸色瞬间惨白。
赵仲舆恨铁不成钢,“现在整个大晋的诸侯王、刺史加起来都没有三娘的名声好,因为她爱护百姓,礼贤下士,唯才是举,连带着赵氏的仁义之名都闻名天下,此时你闹一出赵含章殴打伯父,忤逆不孝的新闻出来,你是想要把赵氏的名声放在地上踩吗?”
赵仲舆吼完,捂住钝痛的胸口,赵典立即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