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平也是第一次进宫,他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紧张的,所以用力的挤在钟曜和大儿子之间,恨不得贴在钟曜身上。
尤其是去灵堂需要走一段长长的台阶,台阶两边都是手持长矛或者大刀的守卫,目光之坚利尤甚刚才皇城大路上的守卫,呼延平亦步亦趋的跟着钟曜,整个人差点儿趴在他身上。
钟曜:……如此色厉内荏,能做好起哄的事情吗?
这一刻,钟曜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倒是一旁的呼延文武兄弟两个昂首挺胸,一脸严肃的往上走。
还未靠近大殿便听到里面一片哭声。
赵含章没打算继续用平阳皇宫,也不忌讳这点,所以直接把刘渊的灵堂设在正殿。
前来吊唁的人都跪倒在地,冲着正中的棺椁嚎哭出声,刘渊的儿子中只有刘乂一人在,他身穿孝服跪在灵前,因为连着哭了六天,这会儿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不过脸上依旧悲痛。
呼延平一看到棺椁,心气就回来了,他“哇”的一声大哭,奔上前去一把跪倒在地,捶地大哭,“陛下,您像雄鹰一样庇护臣民,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呀,您让我们怎么办啊……”
呼延文和呼延武也眼圈一红,跪在父亲身后磕头。
钟曜上前跪在呼延平身边,眼泪也哗哗的流,他没怎么说话,只是恭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膝行上前,手摸着棺脚就哭,人差点哭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