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带上三天的口粮就足够了。
赵含章道:“这是为意外准备的。”
她目光落在昏迷的石勒身上,虽然一度想要把人给扔了,扔之前还把人掐死,但想到现在顺阳郡的石军,还有散于各处作战的石军,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得有十来万。
要收服这些军队,她至少要付出同等的兵力,更不要说出战需要消耗的粮草了。
所以她只能按下自己的恶意,还得尽力保住他的性命。
石勒只要活着在她手上,成为她的部将,不仅现在正在与他们对抗的十多万人,还有他们占的地盘,都属于她的了。
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而是远大于。
赵含章扶着傅庭涵的手艰难起身,走到石勒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叹息一声道:“我那一刀捅得太狠了,你这还有别的药吗?”
傅庭涵蹙眉摇头。
那就只能灌他喝中药了。
大夫估计不好请,一直到下半夜,李家才带来一个大夫。
大夫只把了一下脉,然后扫了一眼石勒的两处伤口道:“听天由命吧。”
连药方都没打算开。
赵含章强硬的要求他开个方子,大夫这才蹙眉给她开一个,见她拿出几包药开始挑拣,就忍不住道:“女郎,这人气息微弱,伤在要害,失血过多,是救不活的,何必浪费药呢?还不如留下给你用。”
赵含章眉眼一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