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现在也是这种感觉,范颖一走,她负责的事务基本上都落在了刘琨身上。
他更忙了,而且在赵含章身边做事,和他悠哉的处事常态相悖,事情太多了,又杂,就连军医署里缺了一味当归都要找他拨钱,这种小事为什么也要找他?
刘琨差点撂挑子不干。
直到此刻,他才有点感觉,他和他兄长之间还是有一点点差距的。
最后还是傅庭涵出手,帮他理顺了不少事情,他这才勉为其难的没有跑回晋阳去。
后勤不是这么好做的,何况赵含章这里并不只要负责自己这一支大军的后勤,其他赵家军,西凉军的器械、牛马、粮草等都需要她从这里调拨。
那么作为她的副手,他需要掌握的数据就很多,范颖是做惯了的,这几年,每军增加多少兵员,上至将军,下至校尉,她都见过,也都认识,他们每每更换的器械,牛马等的公文都是她看过后交给赵含章批复,再发下去,所以她能应对赵含章的各种问题。
刘琨却是新来的,虽然军中各种数据都有,但要一下掌握,对他来说很难。
人一旦受挫,工作的热情就大打折扣。
傅庭涵大概看出了他的烦躁,每日饭时和在车上休息时,他就会过来帮他,但他有问,没有他回答不出来的。
刘琨愣愣地看着他,傅庭涵连西凉军中一什什长的名字,年龄都能记住,更不要说各支赵家军的人员情况了,只要兵簿上有的,他全都记下了。
不仅天下兵簿,还有天下所有已知的仓库,各郡县的牛马、器械,甚至水陆之形,沿路已知的势力、官员名称、灾民情况等,他全都信手拈来。
傅庭涵垂眸翻了翻手中的公文,点着一处道:“蒲吾县的县令朱决上个月病势,现在管理县衙事务的是其子朱清,公文上虽是用的朱决的印章,却不是他本人,你应该提醒含章重新任命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