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今日精力耗费过大,顿时头疼欲裂,他往后倒在床上,呆呆地想,如此好玩的地方,又无危险,说什么也要多留一段时间。
看来卦象算的对,这的确是他的生路。
在这里,他总可以避开王敦那个克星了吧?
只是,在这里总不好一直借居别人家中,听汲渊的意思,赵含章有意征辟他,只不知是什么官儿,官若是不大,又清闲,他就当一当?
一路从江南逃到此处,郭璞身上早没钱了,虽然一路上靠着给人算卦批命没过过苦日子,但以卦计较钱财也太丢他的品格了。
不行,不行,还是当官比较好。
郭璞已经在盼着赵含章给他一个清闲又多钱的官了。
赵含章扶着傅庭涵的手走下车来,轻轻地打了一个喷嚏。
傅庭涵连忙扭头看她,小声问道:“你感冒了?”
赵含章只打了一声,因此小声回道:“没有,不知是谁在念叨我。”
傅庭涵和赵含章一路顺利到达正堂,弘农公主和傅宣已经坐在高位上,赵淞也坐在一侧,他是主婚人,本来给的训词应该是在傅家这里说的,但赵含章改了婚制,他又是她的长辈,所以在赵家时便先说了些。
赵含章和傅庭涵一起走到堂上,有丫头在他们身前放下蒲团。
俩人一并跪下。
弘农公主松了一口气,她刚刚才听说,在赵家时,赵含章改了婚制,害怕她在这里也如此,到那时怕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