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都狡诈,河阴城破,我们都知道县君已经尽力,是好官,但万一外面这些官不知道,要问县君的罪怎么办?”
“你们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山里只有县君能管呀。”
傅咏被他们围在中间,一人一句,把他头都吵大了。
傅洪连忙去解救他,将人扒拉开后大喝一声,“别吵了,现在朝中当尚书令的是我大堂哥,我们不会有事的!”
人群一静,又瞬间热闹起来,问道:“尚书令是什么官,比县令还大吗?”
“很厉害的话,能不能请他帮忙弄些农具和盐?”
“对,得需要盐,山里几乎找不到盐,煮出来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好吃,要是能便宜买些布料就更好了。”
傅咏费了不少力气才让他们闭嘴,然后俩人成排,挑着竹筐进城。
城门口有些冷清,只有四个士兵站在城门口,看到一群农民挑着竹筐过来,那竹筐太大,于是士兵们将人拦住,上前检查。
傅咏垂下眼眸,手里攥了五枚铜钱,打算一会儿被搜刮时尽量保住粮食,给钱贿赂。
他没打算在这时亮出堂兄的身份,所谓阎王好说,小鬼难缠,尚书令的名号在这些小兵中恐怕没什么威慑力。
士兵上前捏了捏竹筐里的麻布袋,见是小麦便挥手:“进去吧。”
傅咏微讶,“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