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司农寺除了研究粮种,农具,肥料以及各种提高亩产的方法外,畜牧业也不能放松,尤其是驯化牛为耕牛,繁衍牛,优生牛的工作不能放松。”
赵含章已经下令在好几个郡县开了牛场和马场,然后从代国源源不断的购进牛和马,交给他们培育训练。
务必要把草原牛变成耕牛,而草原马还是草原马。
可惜,他们能买到的种马很少,即便是拓跋六修,愿意交易给她的种马也不多,送过来的马绝大部分都被阉割了。
赵含章:“司农寺的成果出的慢,可即便一年优化一点点,每年也能将普通百姓的亩产提高一点点,积少成多,每年多增加的收成数是很庞大的,但如果水利不利,这些努力很可能会没有成果。”
说到水利问题,傅畅立即想起黄河那糟糕的情况,他这两天一直在想他爹,根本没心情思考旁的问题,这会儿赵含章一提起来他脑海中就不由浮现看到的黄河。
他坐直了些,问道:“三娘已经见过沈郎中了吧?朝廷打算怎么处理黄河河道淤堵问题?”
赵含章道:“我们需要会治水的人去治河。”
她目光炯炯的看着傅畅,意思不言而明。
傅畅偏头躲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正在孝期。”
赵含章:“庭涵也在孝期,朝廷夺情,让他守完三个月热孝之后回朝。”
傅畅迟疑起来。
当下不似明清时候,繁文缛节过多,尤其现在这个世道,士人们更向往自由和个性,标新立异四个字,放在后面的时代里可能会被批判为离经叛道,但在魏晋这个时代,在士人们眼里,这是褒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