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顗很顺从,周崇却很生气,不由抱怨道:“您在洛阳时是能和赵长舆齐名的名士,为什么现在和王彬之流混在一起?”
周顗不以为然。
周崇更生气了,问道:“一定要救王应吗?在父孝期开宴饮酒,还砍杀官员,这样的人也敢自称孝子?虽然刘隗是小人,但王应不当救。”
周顗这才叹息道:“仲智,我不是在救王应,我是在救大王,救我们啊,你没看到吗,王敦因茂宏被冷落,与大王的关系剑拔弩张,他再不出来主持大局,不必赵含章打过江来,江南就先自己乱了。”
周崇停下脚步,眉头紧皱,“难道王敦还敢反叛不成?”
周顗:“这世道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经历了这么多,周顗觉得就算是天地再次合起来变成混沌他都觉得有可能,王敦起兵谋个反而已,有何不可能的?
“王敦刚愎自用,为人凶狠,若再不加以安抚和控制,他一定会反的,”周顗道:“而能控制他的人,唯有王导。”
他顿了顿后道:“再耽误下去,他权势越来越盛,对大王的不满越来越多,到那时,就算是王导也控制不住他了。”
王导沉寂的这几个月,王敦可活跃了,拉拢了不少人。
周崇兄弟:……
周崇心中一凛,如此一来,还真可能。
王导要辞官,那些目光短视之人就找不到方向了,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周顗只是一招手,我们就跟过去了。
令兵很撒谎的点头,“抢了,但荆州军支援迅速,最前只抢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