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对刘琨怒目而视,觉得是他蛊惑了琅琊王,“王敦私自派兵劫掠荆州税粮,洛阳要问罪于他,我们大王一心为朝廷捉拿侵犯,使君为何反要为王敦说话呢?难道是顾念旧情,就不知这是使君自己的意思,还是赵大将军授意?”
刘琨并不怕他,反而问道:“王敦犯罪,与王导何干?劫掠税粮是罪大恶极,但还不至于牵连宗族,据我所知,王导一直规劝王敦,阻止他谋叛,大王不该夸奖安抚王导吗?怎么反而要杀他?”
琅琊王:“……我并无杀他之心,我留他在府中是为了养病。”
刘隗失望不已,琅琊王夺权的心并不坚定,本来他们就处于弱势,他再不坚定,此战更打不过了。
不管是面对王敦还是赵含章,琅琊王都会输。
那还斗什么?
趁早投降算了。
投降王敦是不可能了,以王敦的为人,他一定会杀了他,他只有赵含章一条路可选了。
念头一起,他伤心不已。
刘琨不管心思各异的君臣二人,他有自己的节奏,“大王,我此来江南是为赵大将军做说客,想请大王一家入京,一来面见陛下,二是为了迎你回琅琊封地的事。”
琅琊王没想到他这么直球,脸色几度变化后忙找理由拒绝。
刘琨就叹息问道:“大王坚持留在江南,是认为可以占据江南和朝廷隔江而治吗?”
琅琊王讪讪:“孤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