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宏图:「等天亮女郎可以再喝一碗。」
傅安:「这……这前不久才喝了一碗药,隔开未够两个时辰吧?」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中间隔了时间就行,药嘛,多喝一点,喝不坏的。」
傅安:……
赵含章和他一样的思维,天亮以后啃了一个饼子,未过一会儿就接过药碗吨吨的干了一碗,然后就又倒了一碗,递给于方道:「喂给他。」
赵含章点了点石勒。
于方领命去喂药,一直盯着她的傅安松了一口气,没忍住上前念叨:「女郎,药不是这么喝的,得遵医嘱。」
赵含章点头,深以为然的模样,然后转头就吩咐汪运,「再往锅里添点水,这里面还有大半碗药呢,我看这药渣也不错,才熬过两次,再熬一熬,一会儿拿竹筒装上,等午时我们再喝一次。」
傅安:「……大夫说是早晚一碗,一副药熬两次,而且您和石那什么的药量也不一样……」
「知道,知道,」赵含章道:「你放心,等回到大营,我一定谨遵医嘱,这不是在外面吗?一切从简。」
傅安还要劝说,一直沉默不语的傅庭涵突然道:「别劝了,就这样吧。」
傅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郎君,您怎么也……」
「精细有精细的治法,粗糙有粗糙的治法,她现在就适合粗糙的。」
不知为何,赵含章怂怂的没敢再说话。
傅安也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