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配不上啊,所以他们想要你招赘,”王氏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道:“还想你多纳男妾。”
赵含章瞪大了眼睛,问道,“阿娘,这真是族里长辈们的想法?”
王氏连连点头,挪了挪身体,挪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知道你庆伯父吗?”
赵含章点头。
王氏就小声道:“其他人有这个心思,还是让你伯娘和婶娘们来试探我的口风,你这庆伯父却是直接和五叔祖开口,说要让你纳男妾,把你五叔祖气得不轻,这次来洛阳,还不许他随队进城,把他们都丢在了城外。”
赵含章啧啧称奇,“是我……见识少了,比不得叔伯们厉害。”
王氏就伸手拍了她一下,嗔怪道:“这些话你听听就好,可不能这么想。”
她低声道:“我不知什么大道理,却知道做人当以诚信为主,我们家落难时,傅家愿与我们赵家结亲,落魄时,他也不离不弃,一直跟随你左右。”
“这世间万物易得,但真情难得,而你们同生共死过,情分更与旁人不同,”王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息道:“三娘,听娘的,庭涵是最适合你的人了。我知道你不喜束缚,行事果决,性格霸道,似乎唯唯诺诺的赘婿更适合你,但人过一生,最要紧的是有一知己,他知你让你,如水于鱼,比那些只有脸能看的男人强多了。”
赵含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乐道:“阿娘,你不会以为我真心动招赘纳妾之事吧?”
“您放心好了,我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精力,”赵含章想了想,为安她的心,当即承诺道:“等庭涵回来,我们就议亲。”
王氏呼出一口气,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明日就给傅中书写信,告诉他这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