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郑重道:“还请先生尽力将人请回来,若请不回,也请想办法将人留在洛阳,等婚礼结束,我们立即亲自去请。”
汲渊亦一脸郑重的应下,再转身时他的神情已经转变,既然女郎不是为了卜算未来命数这等虚无缥缈之事,那郭璞还真得留下,这可是个人才啊。
汲渊换了心境,不再磨蹭,当即出城。
赵含章目送汲渊走远,正要转身回去,突然发现附近没什么人,她就看了看守在门口的左右家丁,试探性的抬脚要跨过门槛,结果还未落下,就听到身后幽幽地一声,“三娘,你要去何处?”
赵含章抬起的脚就收回来,她笑着转身,“我想看看二郎到哪儿了,真是的,今日有客人上门添妆,他竟还未回来,该罚!”
“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此事不用你操心,回屋里坐着去,一会儿亲朋们就来了。”
赵含章乖巧的应下,默默地回房去了。
巳时左右,赵家开始有宾客到,有男有女,总体来说,男女比例基本持平,这在添妆界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了,因为给女方添妆一般都是家中的女性代表出面,这出现男人,还是这么多男人,却是第一次见。
赵含章收到明预送来的一套珍珠首饰,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能戴上,但这珍珠颗颗圆润,又大又闪,品相极好,一看就是明预收藏的战利品。
看到这套珍珠首饰,赵含章心里已经在估算价值了。
朝廷今日已经慢慢封印,只有个别人还在为朝事劳累,赵云欣作为秘书,自然是属于最迟休沐的人,不过她今天还是换下官袍,陪同父母一起过来添妆。
东伯母将一套金饰打开给赵含章看后交给听荷,然后就坐在她身边和她抱怨,“三娘成亲了,你阿娘也算去了一桩心病,不像我,三个儿女,现在只有你堂姐嫁出去,伯容远在青州,我是催不动他了,倒是云欣,她年岁也不小了,竟也不肯说亲。”
赵宽早及冠了,但一直未曾取字,他被封为青州刺史时,他爹赵东便提着礼物亲自去了一趟太学,赵程就给赵宽取字伯容,伯是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大,容便从“宽”字来,赵程希望他能做个心胸宽广,有容乃大之人,不要像他这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