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和卢温等人对视一眼,决定明天就去太学。
谢魮和他们谈了许久,等大家都散去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太学和赵含章留下的题目上了,对谢魮的官职不再侧目。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大松了一口气。
谢魮坐在案桌前沉思,还是决定给兄长写一封信。
洛阳的这些事不日就会传到江南,瞒,是瞒不住的。
倒不是这个世界有多八卦,而是因为各地都有几个大势力的情报人员,琅琊王在洛阳也是安插人的。
他们这群人进洛阳或许不引人注目,但他成了安定郡郡守,杨逸那些世家子弟又去太学,江南在洛阳的情报人员是一定会看到他们的。
谢家不像王氏、杨氏和卢氏等庞大,如今家族就靠兄长支撑,他们得更小心谨慎些,他写信告诉谢鲲,若是无奈,便公开与他决裂吧。
这也是世家某些不可明说的常规操作了,不管他们私下感情如何,有什么谋算,舆论和明面上对立绝交就是了。
比如赵长舆和赵仲舆兄弟,当年兄弟两个真真假假,谁能弄清楚他们是真的心生嫌隙,还是做给贾后看的?
反正,赵长舆临死将爵位和家业都交给了赵仲舆的儿子;而赵仲舆最后那几年则为赵含章奔波劳累,甚至愿意去皇帝身边做人质。
谢魮觉得,他和兄长可以向他们学习。
赵含章不知道谢魮还能从她祖父和叔祖父之间的关系上得到启发,她正高兴的和傅庭涵道:“赵信要回来了,他这次会带回来不少人,蜀地也暂时不打仗了,涌向荆州一带的蜀地乱民应该能遏制住,又夏收了,我们总算能缓一口气,等秋收结束,我就让人给你们建观星台。”
浑象就那么放在阁楼下,看着还怪可怜的,他们要画星图,阁楼上都不太施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