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见他们不动,不由怒喝道:“你们敢不听命,我革了你们!不,我要送你们去叔叔的军中做军奴!”
门生随从们脸色一变,做王敦的军奴,那是想死都死不了啊。
他们对视一眼,咬咬牙,抽出刀来,算了,先打吧,最好刘隗识相点赶紧跑,他们就可以装作抓不到,杀不着,等人酒醒就好了。
刘隗见他们竟真的拔刀,顿时大怒,犟劲一上来,更是要拿住他们,于是挥手让侍卫们去抓,还把自己的随从也都派了上去。
两伙人瞬间拼杀起来,王应被护在后面,不知是谁的血飚到他脸上,他擦了擦,用舌尖舔了一下,竟更加的兴奋起来。
他脸色通红,却酒醒了几分,隔着拼斗的人群看向对面的刘隗,狂热的大叫道:“杀了他,杀了他,将他的头颅砍下来,我要祭在父亲坟前,我要在他嘴里塞上夜壶,看他还敢不敢对着我父亲和我叫嚣!”
街上的人在他们亮刀子时就一哄而散了,不少人逃跑不及,就挤进两边的酒楼店铺之中。
掌柜的既想看,又怕他们冲进店中,就一边让人关门,一边跑到二楼的窗口用力往里挤,然后往下看。
本来挺热闹的一条街,瞬间空了大半,只有一些不怕死的远远站在街角看热闹,其余的全都躲到了两边店铺里。
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
此时,场中已经有人被砍伤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元立嘴角上扬,愉悦的看着这一切。
他是不承认自己变态的,但看着他们互相残杀,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就好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