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就给他们送。
拓跋猗卢才退兵,当天晚上赵含章就收到电报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随手将电报递给赵云欣让她入册。
“刘琨呢?他有什么反应?”
元立道:“刘琨停了饮宴,已经三日不出门,但给祖刺史和豫州赵刺史写了信。”
刘琨手上也有电台,但他没有走电台,虽然他到现在都没弄懂电台是怎么传递信息的,可不妨碍他质疑它的安全性。
他觉得机密的话不能通过电台来说,不止打电报和收电报的人会知道,他怀疑非他联系的人也能听到他的电报。
所以他还是选择写信。
元立道:“卑职让人在驿站悄悄换了信,抄录了一份又原封不动的封回去了,抄录件明日就送到。”
赵含章:……这个是她没想到的。
赵含章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他做得不对,也没说他做得对。
元立小心觑一眼她的表情,知道这次没有犯错,心情也舒畅了一些,继续汇报事情,“今日陛下去了观星台,请郭璞选吉日,郭璞说择时不如撞日,明日就是好日子。”
明天是七月初一,大朝会的日子,上朝的官员要排到殿外,的确是好日子。
赵含章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赵含章再淡定也忍不住起了一个大早,仔细打理了一下朝服换上。
傅庭涵发现她穿的是新朝服,想了想也把身上半旧的朝服脱了,换上这个季度刚做的那一套。
夫妻两个忍不住对视一笑,然后一起上朝去。
难得的,皇帝也换上了这一季的新衣,这一次,他抱着他的玉玺出来了。
禅位的诏书依旧是他亲笔写的,交由郭璞来念,他通过郭璞的口告诉世人,赵含章的上位是得到上天认可的。
这一次,赵含章跪在大殿上,又推辞了一番,在小皇帝坚持后才伸手接下圣旨,和小皇帝道:“臣惶恐,但陛下所托,臣万死亦要完成。”
赵申压住心中的激动,最先扑腾一声跪下,高声道:“臣,恭迎新帝。”
百官呼啦啦跪下,齐声道:“臣等,恭迎新帝。”
小皇帝手忙脚乱的也要跪下,赵含章伸手拉住他,没让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