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打瞌睡的王浩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终于察觉到赵含章这段时间的异常。
候在一旁的来清也目光微闪,心有所感,俩人不由的对视一眼,但一触即分,谁都没表示。
他们一个是有职业操守的著作郎,一个是依附皇帝而生存的内侍,即便窥见了一点秘密,也不敢显露。
赵含章身边的消息密不透风,即便是每日跟在她身边的王浩和来清,见她依旧每日锻炼,只是将早上的枪剑练习改成了五禽戏;
每日午睡的时间从之前的两刻钟延长到了半个时辰,每日上午还喜欢在可以晒到太阳的亭子里和大臣商议事情,他们并不能肯定心中所想。
直到五月份,各地夏收和夏种陆续结束,汇报上来的数据很好,今年黄河以南的夏收算丰收,只是豫州一州,便生产出了可以供三分一个华国吃用的粮食。
郭璞说,今年依旧是个好年。
而五月又下了两场雨,给刚站定的秧田里充上了水,农民们喜气洋洋,朝廷也喜气洋洋,赵铭和常宁算着国库里的钱粮,终于同意好几个地方申请的请人修路,修沟渠等。
赵含章依旧坚持减轻劳役,所以朝廷要做这些事,就得花钱请人。
赵铭和常宁前脚刚批复了文件,赵含章后脚便宣布了一件喜事,她怀孕了,国将有后。
赵铭愣了一下,然后狂喜,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恭喜陛下,贺喜傅尚书,此乃国之大喜,当大赦!”
满朝文武立即反应过来,纷纷应和,大喜不已。
不仅赵铭,汲渊和明预都感动得差点落泪。
坐在赵含章左手下的傅庭涵本来也激动,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但赵含章当朝宣布,他的心脏还是没忍住剧烈的跳动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