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个孙子比较困难,倒是他孙女有一门裁缝的手艺,很有可能在成衣铺里长久的干下去,成为固定长工,那样能赚的就多了。
他将这些都告诉赵鸣鸣。
他也不知道为啥会告诉赵鸣鸣,他虽憨厚,但经历过乱世,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他还是很有戒心的,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可跟赵鸣鸣蹲在一起,她一问,他就忍不住告诉她。
还是她问一句,他就忍不住回三句的那种。
等他终于和赵鸣鸣唠嗑完,把家里的开心的事和烦恼的事都倾诉完时,天都快要黑了。
赵鸣鸣热情的要请他吃饭,顺便在家中留宿。
老人连忙拒绝,“我们农民进城可以暂时住在居善堂里,我上那儿住。”
“居善堂哪有家里舒服?都怪我说话忘了看时间,老人家今晚就住在我那儿吧,我家有空余的房间。”
老人依旧拒绝,赵鸣鸣便道:“行,不住就不住吧,但得吃个饭,走走走,我们衙门有公食,我可以打回家去吃。”
老人一听,拒绝的话就咽进肚子里,兴高采烈地和赵鸣鸣进县衙里打饭,公家的饭啊,不吃白不吃。
赵鸣鸣拿着上下两层大饭盒,不管是打饭还是打菜,都顶格打,临走时还跑到主食窗口软声拿了好几个馒头和饼子。
老人家捧着她的饭盒跟在后面,见她一手抓了五六个饼子,一手则是掐了七八个大馒头,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眉。
赵鸣鸣领着他往自己的公租房走去。
老人家跟在她后面小声问,“小娘子,你一个人打这么多饭,上官没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