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地把鹿兆鹏赶出了灵棚,说从此以后再没他这儿子,自然也不肯让他给爷爷守灵、送葬。
鹿兆鹏尽管心痛不已,但也是别无办法,只得远远地向着爷爷的坟柩磕了一个头。
随后,他把贪了上千两银子的田福贤给带去了省城,交给了滋水县國黨书记岳维山,要求他对田福贤这个贪官严加处置。
岳维山答应的非常好,可是转头就把田福贤放了,说是他贪污的证据不足。
但鹿兆鹏知道,证据不足,不过是幌子罢了。田福贤之所以被释放,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
鹿兆鹏对岳维山大为失望,对项南所说过的话,则是越来越能体会。
……
进入到四月份,项南又找到鹿兆鹏,小声嘱咐道,“能藏得藏,能走得走,天要变了。”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鹿兆鹏一听,好奇的问道。
“总之,你要相信我。”项南提醒道,“那些身份已经曝光的人,必须赶紧转移,迟了真的会来不及的。”
鹿兆鹏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项南知道他有组织,有纪律,不是个人说了算,当下也只好点点头,“总之,你万分小心。如果需要我帮忙,就来找我。”
“谢谢。”鹿兆鹏点头道。
项南随即飘身离开。
鹿兆鹏见项南鸿飞冥冥,瞬息百米的身影,也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
约莫一星期之后,白鹿原发生巨变。
一伙人趁夜闯入鹿子霖的家,用手槍顶住他的脑门,逼他说出他儿子鹿兆鹏的下落,把鹿子霖当场就给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