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前,南兄他莫名晕厥,摔倒在地。我特意亲送他去医馆,还垫付了十元药钱,给他补身子,意图结个善缘。”
宋忠一边回忆,一边缓缓道:“但自此之后,南兄性情便似是略有变化。往常我总觉得,南兄天资虽好,却终是乡民出身,内心敏感多疑,又有莫名傲气,不是太好亲近。”
“可最近几天,南兄他竟是傲气化作自信,且不复敏感多疑,神态上更显从容。虽然他这两天稍显寡言少语,却更为温和谦逊,有君子之风。而且,他似还以投稿小说预支稿费的名义,找北河居的店家借了些钱,并特意先还了我垫付的药钱三元,承情之余,只不愿表示亏欠。”
“最陌生的还属今天,南兄他看出贼婆诡计异处不说,更是丝毫不惧,主动要孩儿引他去后厨,取了把尖刀暗藏袖中,接着在后院悍然搏杀贼婆。”
宋忠愈说,愈是疑惑。
他有些纳闷,明明南奕当时是欠了十元药钱,咋十号之后,就突然变得跟腰缠万贯一样,底气十足,连带着性情上的一些小缺陷也给消了去?
再者,一个读书人,动手杀诡时这么猛的么?
宋忠百思不得其解。
而听他说完,宋玉书却是蹙眉。
北河居?小说投稿?
身为南山县的官员,宋玉书官职虽不算高,却最是容易听到许多风声。
而除去年终岁考之外,南山县近日,传出风声最多的一事,正是北河居老板即将创办发刊的新报,且号称要令全县人都大开眼界。
听闻南奕与北河居扯上关系,似有投稿交流,宋玉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忠儿,你这同学,恐怕未必是找店家借钱,而是真的预支稿费。”宋玉书将北河居的消息告诉宋忠,感叹道,““腹有诗书气自华”,看来,你这同学才华着实不浅,日后成就定不可限量。古人云,“人无才,终无财”,忠儿你日后,得多向其学习才是。”
“孩儿知道。”宋忠应着,心底还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