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献一开始倒也没想过南奕就是奕名,但南奕曾跟朱献说起过改名一事,欲从“南一”改为“南奕”。
然后朱献今天,既是在书馆外看到了南奕,又听到说“奕名”有个师弟是周青,再加上他今早收到的一封信件内容,心下顿时便有所揣测。
他唤来南奕一问,果然,奕名者,南奕也。
“为师三年,却没能看出你有此等画技,倒是老夫眼拙了。”
南奕讪笑:“朱师言重了。当是学生以前专心学习,无心展露画技之故。学生也是直到近日,赶上要去郡府求学的日子,准备攒些钱财,这才斗胆献了丑。”
“对了,改名一事,学生前些日子认识了知县毕老爷。毕老爷为人热情,已经帮我改换了户籍名牌,倒是不必再麻烦朱师了。”
“哦?已经改了名吗?”朱献敛去讶异,顺嘴改了称呼,继续问道,“那南奕,冒昧问下,你这画技,是师从何人啊?”
问这话时,朱献眸光明亮,炯炯有神地直视着南奕。
“应该是谈不上师从何人。”南奕斟酌字词道,“我以前学画作画,参考过不少画师之画。但半是自学半是瞎捉摸下,画了几年不为人知的画,不觉间竟有了如今这等画技与画风。”
闻言,朱献心中甚喜。
他早就猜测南奕画技没有师承。因为有此等特立独行之画技者,不可能自身名不见经传,却偏偏传画技于南奕。
但欣喜之余,朱献却是突然难为情地开口:“南奕,若你没有师承,他日与人言说,可否让为师挂个画道半师虚名?”
南奕先是一怔,继而面色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