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世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眼看要到衙门,却见一堆百姓正围在衙门口看热闹。
闫无生识趣的绕过人头攒动的县衙大门,直接往仵作房去了。
仵作房位于县衙后的小巷中,地址偏僻,紧紧的挨着大牢的后门。
在这古代的大牢,可以说是难进更难出,一般不是犯下大案,最多打打板子也就罢了。犯大案进了大牢,好人脱层皮,坏人换身骨,不经历一番酷刑拷打谁好意思说进过大牢?
也正因如此,大牢里阴气浓郁、死气沸腾、怨气难消,若没有四阴门的修士在这里修行,恐怕不消月余就会吸引来不好的东西。
大牢后门守着两个狱卒,两人面色惨白,显然是被阴气侵蚀造成的,如果不及时消解,恐怕后半生会药不离口了。
两位狱卒看到闫无生拉着板车到来,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哟!这不是闫小哥吗?怎么又来给詹仵作送货?”狱卒甲热情的表面下,带着些许戏谑。
闫无生经过三年的异界生活,已经理解了古人对他们这些四阴门人的态度。
他们其实是看不起捞阴门的行当的,只是畏惧这些修士的诡谲手段,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放肆,所以才有这种别扭的情绪。
“行了,你嘴上积点德吧!上次要不是闫小哥发现得早,你我怕要大病一场。”狱卒乙明显态度更加亲切一些。
“闫小哥,詹仵作刚被知县叫去大堂验伤了,你要没重要的事,可以晚些再来。”狱卒乙好心提醒到。
“那就谢谢两位大哥提醒了,我将板车放在这里,也去凑凑热闹。”闫无生连忙道谢,将板车拉到仵作房门旁就往外走。
“我说,你对姓闫的小子那么客气干嘛?不就是个吃死人饭的吗?还是个屁都不懂的学徒。”狱卒甲见闫无生走远,不忿的说。
“闫小哥前年提醒我们身体有恙,让去看看大夫,你非是不信人,结果卧病在床躺了半个月,这能怪人闫小哥吗?”狱卒乙知道狱卒甲的心病,直言不讳。
“呵呵,他们本就是处理这种阴阳事的人,谁也不欠谁。再说了,姓闫的既然有能力,为何不肯送佛送到西,救我一趟也不会缺了他二两肉。”狱卒甲不屑的说。
“得了,你就往死里得罪吧。以后看他帮你不帮?”狱卒乙说完话就闭目养神,不再理睬狱卒甲。
两个狱卒的谈话,闫无生听得清清楚楚,自从修行入门后,他已经达到了耳聪目明的程度,哪怕两人再小声些他都能听到。
不过闫无生也不生气,他已经无意中听过太多这样的言语。
那次提醒了两个狱卒后,闫无生大病一场,他干涉了人道气数,应了两人的劫难。
师傅对他的遭遇早有预料,是人就有恻隐之心,闫无生不清楚旁门行者的规矩,迟早会犯了这一条。
那晚张新枝守在闫无生床前,耐心的对他说:
“不要去随意扰动他人的气数,更不要去插手人道气运,否则损耗的就是自身。你度不尽天下人,故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师不顺路,法不空出。”
那晚的谈话,让闫无生明白了很多道理,很多以前没有想通的东西也逐渐有了一些路径。
正如师傅所说,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筛选没有教育,只有选择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