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似是要快断了气的笑声在两人之间回荡。
凡是参与此次选拔考核的海棠士,不管是否晋级,都能有十天的将养假期,用以调理恢复受了罪的身体亦或是被淘汰而受了伤的心灵。施梁、杨浩、耿三这几天都是在耿家老二的照料中度过的。施杨二人不说,据耿老三过关后的说法,原本意识迷离的他也是被施梁的摔倒给吃着了惊,在脑海中回忆起了为自己擦拭过额头瘀伤的梦中人李医士,这才在最后关头抢了一位老兵的先,堪堪晋级。虽然耿二自己失利落选,可自家小弟毕竟是成功进了烈甲军团,依旧值得庆贺。所以,耿二这几日方才如此殷勤照料施梁这位“恩人”。
身体一日日恢复,满面得意的几位新晋正规军士自然需得有一番庆贺。在耿二极力催促之下,施梁三人最后一次穿上海棠会服,簇拥着走进了平日里不太会去的驿衙公所,一次性领取完积攒了许久的薪饷。而后,步履不停的四位年轻人彼此推搡着,你追我赶着跑进了兽房,匆匆雇了辆似鸟兽车,一路向着玉节镇疾驰奔去。
繁华的镇街青石小路上,一辆载着四位黄衫的似鸟兽小车灵活地穿梭在熙攘人群间。那顿犀兽由于身材过于敦厚是不允许进入街区范围的,一些有条件的豪富之家多会豢养这些二足的似鸟兽,用以日常的拉车代步。一人高的走兽身形似飞鸟而无喙,胆子虽小,性格却远比军队里的完齿猪温顺亲人,两条健硕的长腿最擅长的便是快步急奔,就是耐力不足,只适合城区内的短途载客。
小车并未直接驶向玉节镇上最为繁华的河湾区,也未在衙门公房旁有所滞留,而是拐了几个小弯停在了一间名为“秀衣阁”的成衣铺子前。
“我都打听清楚了,”耿二虽是惨遭落榜,但兴致最为高涨,下车走在最前头,嘴中滔滔不绝,“这家的老板是咱们驿所退了役的海棠老兵,价格便宜不说,关键是能放心寄存,不必怕有丢失。”说话间领着三人走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