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我听说小岚在追究宁真的事,怕你有压力,替那个叫徐永的孩子解释一下。”宁琳和赵校长是老朋友,选择的道路虽然不同,却都做出了很好的成绩。
“你说,老宁。”赵校长没有称呼宁琳的职务,直接把电话定格在私人交谈上。
“是宁真不懂事,拉着小岚夜访双河村,和徐永发生了冲突,客观地讲,顶多算互殴。”宁琳心胸宽广,没有护犊子。当然,她特意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保护那块精挑细选的磨刀石,不被他人砸烂。
“徐永刚进初一,竟然打得过宁真?听说你的宝贝儿子很厉害,曾经空手斗过持刀歹。”赵校长不经意间捧了宁真,手法比张连旺高明太多。
“他自己说是轻敌了,我猜是因为能力不足。我听说,徐永在跟一个叫暴军的老师学散打,还跟北山杨渊动过两次手,全部获胜。”宁琳丝毫没有贬低徐永。
暴军教徐永散打的事,赵校长知道,杨渊和徐永动手,他却一无所知。徐永,你可真能给我惹事,跟杨渊动手不说,还把宁真打伤!
“我会好好管教那个臭小子的!”赵校长叹了口气。
“该鼓励还是要鼓励,能被我儿子看入眼的同龄人很少,徐永是其中之一。”又聊了几句,宁琳有事要忙,通话结束。
张连旺有点慌,宁琳竟然亲自给赵校长打电话,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校长看透了张连旺的心思,微微一笑:“宁琳是我学妹,我曾经给她讲过题。唉,很长时间没见了,都生分了。”
赵校长不仅会说,也很会装,一句话令张连旺心中一惊。怪不得赵校长连渔阳县的一、二把手都敢顶,人家有根儿!
“赵校长,宁……领导有什么指示?”张连旺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校长摆了摆手:“闲聊几句而已,有啥指示不指示的?她跟我说,宁真和徐永动手的事算不了什么,让我不要在意,不要处分徐永。”
电话收音效果不好,张连旺听到了宁琳的话,只是由赵校长转述出来,更让他感到郁闷。宁岚呀宁岚,你办事有没有点准谱儿?你让我来告徐永的状,转头你姐姐又亲自打电话解释,难道你们都是神经病吗?
“除了这件事,还有杨渊的事,据我所知,杨渊昨天和徐永住在了一起!就在山河农贸公司租的办公室里!”张连旺抛出了重磅炸弹。
这个消息不是别人告诉张连旺的,而是他亲眼所见。为了收集徐永的黑材料,张连旺中午鬼使神差地来到渔阳宾馆,正好碰上徐永和杨渊在门口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