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乔目光一闪,抚掌道:“少族长真是妙人,这话倒也没错。人为刀俎,尔为鱼肉。王某若是欲行不轨的恶霸,少族长就是砧板上的小娘子了。”
支狩真勃然变色,双手裹紧衣袍:“先生居然好这一口?我可不好男风!”
王子乔哑然失笑:“少族长形势危如累卵,竟然还有闲情说笑。光是这份胆色,就胜过常人。”他语声一沉,“支公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巴雷觊觎族长之位,要对你下手。一旦你去了后山,那可真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应了。”
支狩真惊讶地道:“原来先生都听到了,是早就来了吗?可雷叔怎么会对我下手,先生也别说笑了。”
王子乔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支狩真,隔了一会儿,道:“你既然不怕,想必是有应付的手段了。祝由禁咒术多是一些奇诡的精神秘法,要对付几个族人或许不难。不过——”他语声一厉,“要是巴雷亲自出手呢?”
支狩真一脸茫然:“我不明白先生在说什么。”
王子乔毫不在意,接着说下去:“至少目前,王某可以左右巴雷的决定,这你总该明白吧?少族长是个聪明人,不妨再好好权衡一下。”
他负手踱步,打量起竹楼内的摆设来。瞥见墙上嵌的铁钉,王子乔道:“这里原该悬挂着一幅字画,怎地不见了,是适才急冲冲地烧毁了么?”他跨过灰烬的火盆,又道,“就算烧了秘籍也没关系,少族长你就是一本活着的祝由禁咒秘法啊。还有这个——”他从柜架上随意抽出几本春宫画册,笑着摇头,“这也装的太假了。真要喜欢这些玩意儿,早该翻烂了,哪会簇新到连一点折痕都没有呢?何况两个小侍女还是处子,你连碰都没碰过。少族长,在王某面前,你我还是开诚布公吧。”
支狩真摇摇头:“先生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