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
鹰耀接过一方崭新的白丝巾,拭干指上的血水,冷冷地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不要弄脏我的手,更不要侮辱我的剑。”
众人顿时发出不满的叱骂声,伊墨的脸色也有点难看,这个鹰耀言语狂妄,出手斩尽杀绝,完全不给大晋留一点体面。
“鹰耀,你已彰显了我族的威仪。”鸾安沉声道,“到此为止吧。”
鹰耀头也不回,竖起双指,轻蔑地摇了摇。从什么时候起,羽族的剑变成一种炫耀了?这种蝇营狗苟的老东西,和贱族有什么两样?
鸾安的脸阴沉下来,想要发作,又怕被人族笑话,只能憋着怒气。待到日后返回天荒,定要找鹤相好好告一状。
“羽族的剑道从来都不是什么表演,更不是什么交流。贱族想要得到上位者的尊重,也不是靠千夫所指地叫骂,卑躬屈膝地逢迎。”鹰耀环视四周,傲然道,“击败我的剑,这是赢得尊重的唯一方式。”
听到“卑躬屈膝逢迎”几个字,伊墨哼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不知哪一位爱卿愿意下场,满足上族的心愿?”他目光落到一干世家子身上。
鹰耀的目光同时投向人群,蓦地神色一滞,仿佛遗忘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他只模糊记得,自己突破的契机已至,必须寻到足以匹敌的对手,进行生死冲关。
察觉到了鹰耀的注视,谢玄左右瞧了瞧,狐疑地扯扯头冠:“咦,为什么觉得像少了个人?怪了,少了谁?怎地想不起来了?”
支狩真闻言一愕,心中泛起一丝与谢玄同样的恍惚感。他暗自动了疑心,立即运转太上心镜注,察看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