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有意提及了费尔的地名，也亏得谭菲这通电话来的及时，她想，贺从云一定会从中联想到点儿什么。

果然，见她挂断电话，男人立马便开了口，“你还记得杨海淘之前调取的资料里，杨克三年前回国的时候是从哪里回来的吗？”

褚酌夕抿唇，配合着打开手机里的电子文件翻了翻，随即有些诧异道，“费尔？”

贺从云闻言，不由皱了皱眉。

“还有第一起案件的死者。”褚酌夕道，一边翻回前两起案件的资料打开，“林文武也是三年前从国外回来的，航班信息上显示的是拂止理，还有金鹤龄，从前是待在艾文鄂贝的，时间线也在三年前。”

话音落下，男人的脸色顿时沉了沉。

他们之前还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看来，这并不只是一起单纯的连环杀人案，贺从云想，说不定无意之间，会被他们牵扯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下车之后，贺从云稍稍落后几步，拨出一个电话。

褚酌夕眯眯眼睛，寻个了阴凉处静静等着，看着男人挽起的衣袖下结实的小臂，在太阳底下暴露出青蓝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她猜，那只电话里的内容，应该就是要彻底的调查三年前同样从那几个地方回来的人儿了。

这一场来之不易的局，终于要开始正式推动了。

晚上十一点三十六分，贺从云将人送到楼下，褚酌夕怀里抱着一叠尚未整理的资料跟电脑，左手还提着那一袋儿没吃完的零食，一抬头，便见自家屋子里的灯居然亮着。

推开门，果然，玄关处歪歪扭扭的甩着一双玫红色的高跟儿鞋，而她摆在鞋柜里的居家拖鞋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