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贺警官。”褚酌夕温声安慰着,想要去捧贺从云的脸,奈何躺着有些难以侧身,正想调整时,对方却已经率先凑了过来,对上她的眼睛满是担忧与自责。
褚酌夕轻笑,拨拨贺警官好看的眉角,她虽然没看见自己脚底的状况,但大概是严重的,方才自己又是一通哭,大概是把她的小男朋友给吓坏了,可得好好安慰一番。
“贺警官放心,做了麻醉的,不疼。”
贺从云依旧拧着眉头,任由褚酌夕伸手按了好几回都没按下去,仿佛已经长在了上头,她只好四处看看,抽了旁边桌子上巴掌大的卡片,挡住了贺从云的脸,然后飞快起身,亲了亲贺从云的眉心。
贺从云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正了,生怕褚酌夕的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碰着脚下的伤。
果然,一抬头,便看见那护士投来的不满的目光。
贺从云微微致歉,想要敲敲褚酌夕的脑袋以示警告,一只手扬到了半空中,还是舍不得,只是慢慢落下去,摸了摸褚酌夕的脑袋,顺了顺她的长发,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对方的痛楚分给自己一些。
褚酌夕的眼皮发着沉,看向贺从云轻声细语的,“贺警官,我有些困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好不好,我怕我待会儿睡着了没这么快醒。”
“没关系,睡吧,没事了。”贺从云伸手抚着褚酌夕的眉角,动作轻柔。
褚酌夕只笑,想着交代个大概便算了,实在是有些扛不住。
“昨天下班,我在楼下的公园里坐了一会儿,有人从我身后用乙醚捂住了我的口鼻,醒来之后我就被困在一间仓库里了,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不过仓库很旧,大概是废弃不要的,我没看见凶手的脸,他裹得很严实,戴了变声器,身高大概跟你差不多……”
褚酌夕的声音逐渐缓慢下来,直到没了声响,嘴唇没什么血色,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
贺从云握着那双泛凉的手轻轻哈着气,心里却是一阵后怕,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往上,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了变声器,那不就跟杀死金鹤龄的凶手打扮的一样?
难道真是割喉案的模仿犯?那又为什么会盯上褚酌夕?
伤口缝合好之后,褚酌夕已然睡得昏昏沉沉。
“先留院观察几个小时,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去了,这些天伤口都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辛辣,三天换一次药,看一下伤口有没有红肿流脓,有的话就得一天换一次,或者是带来医院,也可以服用一些抗生素防止感染,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