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贺从云给她发了短信,说是今天不能按时过来,褚酌夕看了看便将手机丢在一旁,只想贺从云是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
她这几日闲暇无事,各方都没有动静,如今事情捅了出来,也无需她们再去找第四个人来引起警方的注意。
而ef那边当初悄悄回国的一批人,现下看着几个死去的同僚惨淡收场,大概都躲在暗处瑟瑟发抖不敢出现,所以褚酌夕并不担心,更何况市局里头的内鬼定然在时刻给ef提供消息,像这样的事情必然会第一时间上报,ef的消息灵通,作为当初本就是作为弃子的人,如今又给他们惹了麻烦,还让警方重提旧案,自然不会任他们在外逍遥。
而现在褚酌夕唯一要做的便是等,等着吕泊西的消息,或是等着ef的人自己找上门来。
所以这段时间大概是褚酌夕最近以来最为松闲的时间,除了日日等着贺从云投喂之外无事可做,于是只好找出搁在角落里已经落了薄灰的本子,这是褚酌夕一直以来用作记录突发灵感的小本子,有歌词调子,也可能是事物,不想手写时便直接录在手机里,总之记的比较杂乱,七七八八的,还有褚酌夕随手画下的涂鸦,里头还夹着几张乐谱,只有曲调,还没来得及填词,东西都是残缺的,褚酌夕倒是想整理,但是总能给自己找到偷懒的理由。
不过这几日闲下来时翻翻自己的账号,蓦然发现上一首单曲的发行时间已经是在一年前,就连最新的一条动态都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褚酌夕蓦然有些晃神,愧疚于自己实在是没什么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点开最新的一条动态,果然,下面的评论不减反增,无疑是在发问“robbery什么时候才能发布新的单曲?”,或是“姐姐消失到哪里去了?”,抑或是“robbery是不是出事了?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之类的。
褚酌夕轻笑,猜的倒是挺准的。
正想着,外头蓦然响起输入密码的滴滴声,褚酌夕控制着轮椅探出头去,果然看见她们家帅气的刑警先生就站在玄关处,不过这回不同的是,刑警先生的后头,公寓门外的走廊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
褚酌夕不解,抬手指了指。
贺从云弯腰,浅浅在女人唇间啄了一口,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褚褚昨天说了,让我搬过来住。”
褚酌夕无言,倒也不用这么身体力行,贺警官这哪是要同居,他这是把整个家都搬过来了,难怪他说今天不能按时过来,敢情是回家搬东西去了。
贺从云说完,微微顿了顿,随即蹲下身来眨着眼睛,颇为无奈道,“那边的房东歧视单身人士,周围的邻居都是两个人,我跟他说有女朋友,他偏不信,非要我把人带过去给他看看,可是褚褚的脚受了伤,我总不能只为了证明这个就把你带着到处跑,伤口要是裂开就不划算了。”
“所以,褚褚。”贺从云抿唇,委屈巴巴,小狗儿似的,“你要是反悔了,我就只能住在局里了。”
褚酌夕微愣,强装镇定,“好,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