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神经衰弱的他,深陷痛苦的漩涡。
浑身上下,每一寸神经都在被搅动,不过幸好,疼痛程度并没超过他被伊伊玛尼喀的军阀绑在电椅上那次。那次,他整整被电了三天,浑身上下散发着烤肉的味道,那恶心的胶皮烧焦味,直到现在他还能回忆起来。
他的手中,还握着当时从朝露公馆拿出来的那袋低贱的宝石。
他本想将这些没用的东西发放出去,但是,在死亡面前,再珍贵的财物,在生命面前也如同粪土。
“宝石没发出去,人也马上要死了,话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啊,不好,和自己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砂金喃喃自语,用对话来保持自己的精神不崩溃,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向着现在城市中唯一能进行广播的影城走去。
他要做一件大事。
从朝露公馆走到这里,他花了近乎五个系统时,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但精神,仅剩一步,就要被杀死。
本来,他也没打算有人能回应自己,但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在他发出“自己的人生是否失败”的时候,一个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
“你觉得呢,卑贱的赌徒?”
“?”
砂金猛地回头,眼中流露出警惕,在来的路上,所有游客都向着出口的方向奔逃,猎犬家系的人也去了酒店出口维持秩序,根本不可能有人来这里才对。
但说话的声音不是别人,那声线,几乎,不,就是和他一模一样。
一样的皮毛大衣,一样的黑色华服,就连胸口黑桃金色的勾边,也完全一致。
说话的人,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