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崖洞的两侧长着密如蛛网般的藤蔓,下方也是,但是洞口上方的崖壁却是光秃秃的。
整座山崖,以这个崖洞为界,下方植被茂盛,上方却是寸草不生。
桃源村周围的山崖都是如此。
这其实也是很不合理的事情,同样的崖石泥土,何以会截然不同,而且是那种泾渭分明的不同,隐隐有一种无比决绝的意味。
这是一种极难言说的感觉,但又能初见这些崖壁的人,莫名生出凛凛之意。
束观眯着眼,看着上面崖壁,再往上几百米,就是崖顶,如果能够到达崖顶,翻过山崖,就可以从这个囚笼般的山谷中出去了。
可惜崖壁光滑如镜,就算是灵巧的猿猴,也无法在上面攀缘。
所以这数百米山崖,就是天堑。
将桃源村所在的山谷,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开来。
可是怎么看,怎么不自然啊……
这绝不像是自然会生成的景致。
在桃源村生活了十六年,束观越来越觉得这个荒僻的小山村,在平静普通的表象下,藏着一些诡异莫名的东西。
这时候王大虎来到了他的身边。
昨夜的牌局,束观是在亥时末,也就是十一点左右离开的,主要是张丫蛋先走了,束观顿时觉得没啥意思,于是也走了。
不过王大虎好像和他的弟弟们一直打到了通宵,所以今天顶着一对黑眼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麻子,你觉得瘸子爷爷真的能求来雨吗?”
王大虎小声问了束观一句。
小时候,束观和王大虎两人颇有点天生相冲的意思,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王大虎仗着自己比束观大两岁,经常性把欺负这个小麻子当做自己童年最大的乐趣。
不过现在王大虎已经是束观的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