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计划,是成为在申城拥有绝对力量的人,不管是在修行者中还是凡人世界都要如此。
那么,杜文强这个人,在凡尘世界的层面,可以给他很大的帮助。
而要拿捏此人,自己自然不能表现地太廉价,不能说他一求你,自己就给他办事,也不能让杜文强觉得,只要花钱就能让自己为他做事。
这主客之间的微妙转换,束观觉得应该好好把握。
等到杜文强真的没办法,再次求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到时再出手也不迟,还能让杜文强更加感激自己。
如此想着,束观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腹黑了。
而杜文强的脸上,闪过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其实,杜爷你只要想想,关于令尊坟墓的风水之事,你曾经告诉过何人,或许就可以知道暗中算计你的人是谁了。」
束观如此提点了一句,然后就下车,头也不回地朝多伦巷内走去。
只留下杜文强一个人,脸色阴晴不定地坐在汽车后排位置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
第二天早上,束观准时在九点钟打开了走马馆的大门,然后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接着拿出了老瘸子的翠绿烟杆,点上一锅烟,一边听着韩彪在院子中的呼呼练拳声,一边捧着青囊经看了起来。
他总觉得昨天跟杜文强去过的那座山峰的地势风水,跟青囊经某段他一直似懂非懂的经文有所关联。
也不知今天有没有生意上门。
不过有前天的收入打底,束观也就不着急了。
反正他的生意,就算三年不开张,但一开张就能吃三年。
只是刚坐下来没多久,屋外就走进来了一个三十七八岁年级,打扮地珠光宝气的妇人。
妇人穿着一袭湖蓝色的旗袍,身段丰腴,肤色白皙而娇嫩,脸上画着澹妆,容貌还算漂亮,但眉眼间的气质极是精明,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都带满挂满了珠宝首饰,却又并不显贵气,给人一种感觉把全部身家都挂在身上的显摆感觉。
而这妇人只是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刚刚哭过。
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身材消瘦,穿着一件学生制服,胸前的校徽上写的汇义中学四个字,少年面容跟妇人有五六分相似,却没有妇人那种精明强势的气质,看去有些老实而怯懦。
束观放下了手中的经卷,朝那妇人微笑了一下。
他认识这个妇人。
这妇人也是住在多伦巷中。
事实上,束观搬进多伦巷中的第一天,就已经把住在这条巷子中的所有住户的情况,都暗中了解了一下,对于一个会算卦,会入梦,拥有许多道术手段的修行者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当然,到目前为止,束观对多伦巷中的这些邻居们,只是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并没有去探究人家的隐私。
而此时进来的这个妇人,名字叫做魏欣巧,住在多伦巷的巷尾的一栋三层楼房中。
要说明一下的是,这多伦巷中,住了不少文化学术界的名人,其中不乏闻人先生,钱静安这样在整个大华都算顶尖的作家学者,但是并不是说所有多伦巷的住户都是名人。
这巷子里面还是住了不少普通市民的,从数量上说,这一类人的数量要更多一些。
比如这魏欣巧一家,她的丈夫就只是一名普通商人,好像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但规模也不算大,一年的收入在六千到八千银元之间。
按照束观穿越来的那个时代的说法,魏欣巧一家的收人水准,在申城这个地方,算是能妥妥的中产阶层了,而且还是比较靠上的那一种。
一家人住在一栋三层小楼中,除了夫妻俩之外,还有一个儿子,另外还有一个负责打扫做饭的仆妇。
不过,这户人家深夜经常会传出夫妻间的争吵声,虽然夫妻两人都把声音压的极低,但是住在巷头的束观还是能听见的,无非就是他听到一两句争吵后就选择不听罢了。
此时那个魏欣巧先是在门外张望了一下,看了看门外的招牌,嘴中都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