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她生前遭受过很大的惊吓和折磨,不会这么容易就敞开心扉的。”
“这几天,韩大叔你就多和她一起,不要问她什么事情,只要陪着她就行。”
束观思索了一下,如此对韩彪请托了几句,这是他前世看到过的一些文章中记载的,如何跟受惊吓过度而自闭儿童的相处方式。
然后束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在床上盘膝坐下,开始每日的修行功课。
如今,他手太阴肺经只剩下最后一个窍穴还没有淬炼完毕,不过过了今晚之后,应该就可以完成了。
而完成这个最后的窍穴淬炼之后,自己就算是初识境二重楼的修行者了。
……嗯,从境界上来说,是的……
束观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上午,已经成为初识境二重楼修行者的束观,神清气爽地从二楼房间走了出来,下了楼梯,先去门外的报箱内取了今天的报纸。
前些日子他去邮电局给荣苗发电报的时候,特意订了好几份报纸。
取了报纸之后,束观又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坐在院子内丹桂树下悠闲地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报纸。
如今这个小庭院,已经被修整地焕然一新,多了许多生活的气息。
束观特意自己动手打造了一些木桌木椅,还有两张摇椅,秋天的时候可以在小院中躺在摇椅上晒晒太阳。
另外还打造了一个大木架,上面摆着着一盆盆花草。
这是束观前世曾经憧憬过的生活,只是在他那个时代,要想在一座一线城市的繁华市区,拥有一栋带院子的楼房,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不过在这个时代,却终于是做到了。
吃完早饭,也浏览完了今天报纸,洗完碗筷之后,束观来到了前厅,正式打开走马馆的大门,开始了今天的营业。
开门还没多久,一名黑衣大汉就从门外进来了,进门就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束先生”。
这黑衣大汉也算是老熟人了,上次跟杜文强去高桥镇,也是他站在门口等候的。
束观将那张杨瑞君画的源樱子的画像交给了他,让他转告杜文强,画中的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而那黑衣大汉结果画纸之后,又恭敬地双手送过来一张红底烫金的请柬。
“五天之后,杜爷府上将有一场晚宴,杜爷命小的跟束先生说,届时束先生务必请光临。”
这件事情昨天杜文强已经当面邀请过了,现在又专门送了请柬过来,诚意不可谓不足,束观含笑点头,表示自己到时就会过去。
黑衣大汉则是连是说到时候杜爷自然是要专门派车来接束先生的。
然后黑衣大汉告辞离开。
此时他出门的时候,和一道身影差点撞了个满怀。
此时来的,却是那个住在多伦特香巷尾的魏欣巧。
魏欣巧惊呼了一声,等她看清自己差点撞上的是什么人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畏惧之色,侧身避让一旁,等黑衣大汉出门之后,方才进来。
“束先生,这是昨天的卦资。”
魏欣巧来到束观身前,将一个信封放到了束观面前,强笑着说道。
看得出来,她对束观也有些畏惧。
毕竟当日她可是亲眼见到杜文强这样的申城大流氓头子,都对这位年轻的算命先生客客气气的。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那天在这里遇见了杜文强,魏欣巧今天根本不会来付这笔卦钱。
束观起身站了起来,笑道:
“魏夫人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这位毕竟是街坊邻居,他自然要客气一些。
说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魏欣巧的脸色,发现魏欣巧比起前天脸色要憔悴了许多,仿佛一下老了十岁般,眼中充满了忧虑之色。
束观心中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尽量不算人家的家事了。
他也没问魏欣巧自己算得准不准,此时再问等于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魏欣巧放下信封之后,就匆匆出门了。
门外,一名戴着眼镜,穿着西装,面相斯文的中年男子正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