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云儿你用这柄蚁血刀割开此女的咽喉,再将她全身之血吸光,完成你的血祭仪式。”
“我颤抖着手,捡起了那柄小刀,那是一柄刀柄用白骨雕成,刀身闪着红光的小刀,我握着它,朝着那皇族少女的脖子凑去。”
“……那少女的脖子是那般的修长美丽,肌肤是那般雪白细腻,我甚至能看见她脖子上细小的寒毛,特别是我冰冷的刀刃触碰到她肌肤大时候,那些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但是我最终没有割开她的喉咙,我握着小刀,抬起头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哭着对他说我做不到。”
“那个男人好像很生气,他用一种很可怕的目光看着我,他……他……说了一句话。”
“‘我血满山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儿子,大不了再生一个。’”
“那是我在那个梦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我手中的那柄短刀,突然不受控制地倒转而回……刺进了我的胸口……”
章浩天口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呼叫,他紧紧地捂着自己胸口。
束观看着章浩天,知道他刚才这一瞬间,已经完全沉浸在对那个梦的回忆中,甚至忘掉了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大概过了五六秒钟之后,章浩天方才回过神来,他朝着束观苦涩地笑了一下,他的脸色依然苍白,脸上布满了汗珠。
“那个梦,到这里就结束了,每次我都是在这个时候被惊醒的。”
然后他缓缓解开了衣服前襟的扣子,露出了自己的胸膛,只见章浩天那皮肤褶皱的胸口处,赫然有一道胎记。
一道宛如刀刃之形的胎记。
束观眼中再度闪过一缕奇光。
“这道胎记,是我出生的时候就有的,以前我以为只是一道普通的胎记而已,直到我第一次做了那个梦,梦醒之后,胸口的这处胎记,却是痛的厉害。”
“此后每次做完这个怪梦之后,胸口处的胎记都会发痛。”
“束小先生,你觉得我的这个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束观沉吟不语。
而章浩天则是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被这个怪梦困扰,我今天或许还不会来找束小先生你,但是这次来申城,我发现了……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章浩天望着束观,他急促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露出了一种对未知的茫和恐惧之色。
“章老先生,您慢慢说,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束观安慰般道。
“……三天前,我看到了我梦中的那个村子。”
“什么!”
刚刚还在安慰章浩天的束观,骇然惊呼了一声。
“章老先生您是在哪里看到那个村子的。”
“就在申城郊外,这是我第三次来申城,前两次都是匆匆途经而过,这一次来却准备多停留几日。”
“三天前锡城带我去欣赏一下申城郊外的风景,然后在兰笋山下,在汽车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座湖。”
“那座湖跟我梦中刚开始时出现的那座湖一模一样。”
“我让他们停下车,来到了那座湖边。”
“虽然冬天没有荷花,但是我还是一眼九认出了那是我梦中的那座湖,因为我在梦中已经看过这座湖无数次了。”
“我来到了湖边,湖边真的也有一条青石板路,我顺着那青石板路向前走,前方有一个村子……那座村子……那座村子也跟我梦中的村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