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束观这声带着不满情绪的“嗯”,那阴冷汉子宛如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像是发了羊癫疯般地在身躯不停地抽搐着。
束观其实已经将天音降魔功的威力控制到最低了,但是这个阴冷汉子的实力确实太低了些。
至于另外两个修行者,自然也已经倒下了。
那个捏着小箭咽喉的壮汉,怪眼一翻,身躯后仰躺在地上就开始口吐白沫。
小老头道诀刚捏了一半,却像一个喝醉的人般晃了晃,整个人就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房间之内,安静了一下。
接着杜文强哈哈大笑起来。
“杜某人就知道今天有束先生在,大家就绝不会有事,这几个赤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的荣端甫,再次朝束观望来,他的眼中又出现了那种疑惑已经不确定的神色,而当听到杜文强称呼这年轻人为“束先生”时,荣端甫的身躯陡然一震,眼中的惊疑之色更浓了一些。
束观朝杜文强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然后束观走到了桌前,坐在了小老头刚才坐的椅子上,伸手将小老头从桌底下脱了出来。
小老头整个人缩成个粽子一般,浑身瑟瑟发抖着,用极度恐惧的眼神看着束观。
不过他的发抖和那个阴冷汉子的原因不同,纯粹就是怕的。
“叫什么名字?”
束观拎着他的胳膊,淡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刘大元。”
“哪里来的?”
这几个人肯定不是申城本地的修行者,刚才他们自己也说了是刚来申城的。
申城的修行者如果要求财,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地对自己准岳丈这种在申城极有影响力的凡人出手。
如果可以这样强取豪夺的话,申城的有钱人早就被本地修行者抢光了。
总得来说,申城修行界还是很讲规矩的,而这些规矩甚至在七仙盟到来之前,大家就已经约定俗成了。
“岩州。”
小老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束观点了点头,那是个江洲和闽洲交界的小地方,这几个修行者也确实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为什么要找他。”
束观指了指荣端甫再问道。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要知道这几个人是纯粹自己找荣端甫勒索钱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俺们几个来申城之后,想弄些钱花,然后打听了一下,说是这城里最有钱的人就是荣家……”
然后小老头开始老老实实地讲述,这小老头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人却不傻,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多么强大可怕,此刻一股脑地全不部交待了出来。
他们确实不是被什么人指使的,这几个修行界从岩洲来到申城,就是抱着发财的目的来的。
其实像今夜这样的事情,他们在老家那边一直都没少干。
只不过在他们老家那边,他们这三个人简直就是真正的霸主一样的存在,根本没人能阻拦他们做任何事情,只是老家那边只有一些土财主,再怎么敲诈也榨不出多少钱来。
然后他们听说在申城这个大华最富庶的城市,富人多的满大街都是,随随便便都能捡到钱,于是就决定要来这里发笔横财。
于是几个乡下来的小修行者,一头撞进了申城这个花花世界,并不知道这里的天有多高海有多深,以为还是可以像他们老家那边一样的世界,无非是地方大了点,有钱人多了点,但是这些有钱人都是可以被他们修行者予取予求的钱袋子。
所以他们随便打听了一下这里最有钱的人是谁,就开始行动了。
毕竟是修行者,要掌握荣端甫的行踪他们还是有能力办到的,他们觉得今晚就是一个好机会。
听说今天申城有很多有钱人都会来这里,如果他们手脚够快,说不定还能多敲诈几个有钱人。
没想到的是,他们来申城之后的第一次下出手,就遇到了一个这么恐怖的一个年轻人,被人家擒住了。
申城有这么多修行者吗?
否则这么随便就能遇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