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丢失了一件很贵重的首饰,在家里遍寻不获,然后昨日跟栾珠妹妹提起,栾珠妹妹给我推荐了束先生,说束先生的卦无有不准,极是灵验。”
“不知胡小姐丢失了什么首饰?”
“是一枚耳环,前几衵我去赴了一场晚宴,喝了些酒,回去的时候就在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回家之后也是家中女佣将我扶上楼的。”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就发现耳朵上带着的耳环只剩下一枚了,我也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车上也找了,家里也找了,却都没有找到,问了那天扶我上楼的女佣,她和没有注意到我回家时耳环还在不在。”
“那枚耳环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来找束先生帮忙。”
“胡小姐,另外一枚耳环你带了吗?”
“带了带了,我也是怕束先生要看看那耳环的样子,所以特意带来了。”
胡俪取出了一个黑色木质镶金的首饰盒,光是这个首饰盒看去就价值不菲。
胡俪打开了首饰盒,首饰盒内铺着天鹅绒布,上面放着一枚钻石耳环,在屋外射进来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极名贵的饰物。
束观将那枚钻石耳环拿起,放在了手掌心上。
钻石的光芒将他手掌上的纹路映照地无比清晰,就连最细小的掌纹也能看的很清楚。
光线交错着掌纹,钩勒出了一幕奇妙的画面。
画面之中就是天机。
一掌经的神奇之处在于,它占卜天机的方法并不是固定的,不同的东西放在手掌之上,掌间那些山河般的掌纹,会用最适合那件物品的方式展露天机。
天机尽收束观眼底。
然后他将那枚耳环放回了盒子中。
“束先生,怎么样?算出来了吗?”
束观笑了一下道:
“胡小姐,你的家中是不是有一个叫红姐的女佣。”
“你怎么知道!”
胡俪不可置信般的惊呼了一声。
“胡小姐你回去问问这位红姐,应该就能找到那枚丢失的戒指了。”
“束先生的意思是,那枚耳环是红姐偷走的?”
束观笑而不语。
边上的栾玲珠同样用惊讶至极的目光望着束观。
她不知道束观算的到底准不准,刚才束观只是拿起耳环看了一眼,然后就让胡俪回去找那个红姐,这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了。
而且他还算出了红姐。
栾玲珠是知道胡俪家中有个女佣叫红姐的,但她不觉得束观事先会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这个束行云只是看了一眼耳环就算出来了?
在几个月前的杜府夜宴上,栾玲珠让束观在看过一次手相,束观给她的建议是一个月内不要单独跟不熟悉的男子接触,否则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时栾玲珠将信将疑,不过最终还是按照这个算命先生的建议,没有单独跟其他男子出去。
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不过栾玲珠无法确定那是因为自己听了这个算命先生的建议,还是因为本来就不会有事发生,这是无法验证的事情。
她从从孟令辉和身边那些闺蜜的口中,听说这位束行云算命看相真的很准,这段时间她有不少闺蜜都来找这个束行云看相算命过了,然后回去后都夸赞着这位束先生的神奇,一个个对这位束先生崇拜地不得了。
所以昨天听了胡俪说了她丢失耳环的事情之后,她才会建议胡俪来这里试试,但来这里之前,栾玲珠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的。
特别是自己和这位算命先生,还曾经就科学和玄学的事情发生过辩论,她原来本就不是会相信风水算命之类事情的人。
此时的一幕,让栾玲珠有些茫然。
而胡俪是第一次见到束观,此刻更是同样将信将疑,虽然束观很神奇地算出了她家中有一位名叫红姐的女佣,但是束观刚才算卦的过程实在太过随意,让胡俪总觉得不那么踏实。
“……红姐跟了我很多年了……她应该不会干这种事吧!”
“胡小姐,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那我该给束先生多少卦资呢?”
胡俪看了栾玲珠一眼,接着拿起了随身的女士手提包,似乎准备从里面掏钱。
“不急,我这里的规矩是不灵不收钱,至于愿意给多少卦资,完全看客人自己的意思,胡小姐,你不如先回家问问,等确定找到了那枚耳环,再付我卦资吧。”
束观随意地说道。
胡俪闻言后脸上那怀疑的神色倒是消失了不少,不是说她舍不得付束观的卦资,而是觉得一位算命先生敢这样做,想来是对自己极为自信的。
“……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红姐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口中喃喃自语着。
而栾玲珠则是深深看了束观一眼,突然说道:
“束先生,要不你也帮我算一卦吧。”
“栾小姐想算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接到了两部电影的邀约,一部是申城最大的电影公司给我发出的邀请,另一部则是当初带我出道的那位导演,想请我帮他再拍一部戏。”
“两部戏的剧本,我都看了,我更喜欢前面的那部戏的剧本,但是那位导演是我的恩人,我也不想拒绝他,所以这段时间我很犹豫,不知该怎么选择,不如束先生给我算算,我到底接哪一部戏更好呢?”
束观哦了一声,看了一眼栾玲珠,栾玲珠今天脸上没有化妆,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刚才就是这么两手空空走进走马馆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