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观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不停地发倒吸凉气之声。
x的,太他*痛了。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之久,束观才终于抬起了头,他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满脸都是青紫之色,甚至连鼻子都已经撞塌扁了。
束观没有顾得上先恢复自己的容貌。
他现在不仅很痛,还很生气,所以他站起来,冷着脸,牛耳尖刀来到了他的手掌间,束观再次一步跨了过去,挥臂一刀刺向了石门。
牛耳尖刀深深扎进了石门之内,直至没柄。
果然,这个世界束观还没有遇到过能抵挡牛耳尖刀锋锐的东西。
既然推不开,穿不过,那我就把你挖个洞出来。
束观如此恶狠狠的想着。
然后他从石门中抽出了牛耳尖刀,准备扎第二刀。
只是就在他抽出牛耳尖的那一瞬间,石门上刚刚被他扎出的那个洞口却顺便合拢消失了。
合拢的那一刻,洞口周围的石门似是水波般荡漾了一下。
在束观的前世,有一位很著名的诗人写过一句很著名的诗句:
抽刀断水水更流。
再锋利的刀,也无法切断水流。
那是水的特质。
但是此刻,这扇石门也展现出了这种水的特质。
这似乎又是一种颠倒五行的力量。
束观沉默了一会,然后收起了牛耳尖刀,接着揉了揉自己的脸,消了额头上的肿块,抹去了青紫的淤青,愈合了碎裂的鼻梁骨。
再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扇石门。
他已经施展了自己最强大的力量,但依然无法破门而入,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转身之前,束观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石门上方的那四个字。
菩提之门。
这扇石门之后,或许隐藏着一些极为惊人的秘密。
这个天地间本来就有很多秘密,但是终归是自己的实力还不过,所以还没有资格去触及这些秘密。
就像大师兄曾经说过的,他不会告诉一直在追他的是什么人。
束观知道了不会有任何好处,反倒可能会给束观带来天大的麻烦和危险。
束观沿着河道,走向了河水流去的方向。
既然无法查明着这条地地暗河的源头到底在哪里,那就去看看这条河到底流向哪里吧!
途中束观再次经过那棵发光的异树时,他感觉到树上的那些人影,又纷纷朝他“望”了过来。
束观甚至有一种很是噪杂的感觉,虽然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里的四周都很安静,除了水流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响声了。
但是束观从那棵异树旁边经过的时候,就是觉得很吵,他觉得那些人影在讨论自己。
不过束观依然没有理会,蒙头朝着河的下游方向走去。
其实说下游是不正确的。
因为这边的地势,其实比源头那边还要高一些,但是这条河流却根本不受地势的影响,欢快地朝着前方流淌着。
当然,这本来就是一条古怪无比的河,就算它要往高处流,你也没办法说道理。
束观经过了那个发光的异树之后,又往前走了十里来路,然后就走到了这条河得尽头。
也就是说,那棵发光的异树,刚好处在这条河的中间位置。
这条河的尽头是一个洞。
一个三米见方的浑圆无比的洞。
河水从低处流来,最终都奔涌进这个洞中。
束观走到了洞口处,低头凝视。
只见洞口之内,深邃幽暗,那河水冲进洞口之中,上面的五六米还能清晰可见,但是再往下,河水却像是骤然消失了一般,只余下虚无的黑暗,连水流的声音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