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观微笑着说了一句,领着那老者回到了走马馆内。
走马馆的大门倒是开着,毕竟如今除了韩彪之外,还有汪氏父女也住在这里,不过他们应该也只当这老者是普通上门求卦的客人,就算老者来了好几次,也不会特意到荣氏庄园通知自己。
而刚走进走马馆门口的时候,束观差点都认不出这是自己的走马馆了。
因为一楼的厅房内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他走进去都要侧着身子挤进去才行。
束观倒是知道这些礼品是从哪里来的,都是那些来他这里算过命看过相的达官贵人们送的。
比如杜文强,年初二的时候就来这里想要给他拜年,不过束观却是住在荣氏庄园中,然后韩彪帮杜文强将电话打到了荣家,当时束观表示心领了,不必麻烦再跑过了,杜文强在电话中只能遗憾地说留下了一点礼物后就回去了。
只是束观没想到杜文强口中的“一点”礼物,居然快把的屋子都填满了而已。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在长桌前坐下,束观笑着也请那老者坐下。
老者坐到了他的对面,将将那个很有些年代感的滕箱和拐杖放到了一旁。
束观不免好奇地看了那滕箱一眼。
上次在火车站见到这老者的时候,对方也是提着这么一个藤箱,不过当时老者刚从火车上下来,提着行李自然很正常,但是此刻出来办事,却何必还提这么一个箱子过来。
要知道这个藤箱可不小,先不说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光是提着就很麻烦。
难道是里面装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需要这老者寸步不离?
束观随意地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同时一边烧水泡茶,一边笑着问了老者一句道:
“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夫纪泉顺,来自蜀洲昌县。”
“老先生,在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接着束观又问了一句。
老者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
“束先生,你真的是一位修行者吗?”
这个问题上次在火车站的时候,老者就已经问过束观了。
束观当时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给老者的态度却算是默认了。
而此时老者却是又问了一遍,看来束观到底是不是修行者,对他真的很重要。
束观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桌边的茶壶上。
茶壶才刚刚放上炉子,水起码还要五六分钟才能烧开。
只是当此刻束观的手掌按上茶壶的时候,茶壶的壶口处却立刻冒出了一缕缕的水蒸气,同时茶壶里响起了开水沸腾的声音。
束观拎起茶壶,泡了一杯茶,放到了那老者的身前,笑了笑道:
“老先生,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束观依然没有承认自己是修行者,但他刚才的所为,却比任何言语都要更有说服力。
老者刚才看着那神奇的一幕,先是眼中射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接着神情转为了狂喜之色。
下一刻,他拿起了放在脚边的那个看去很有些年代感的古旧藤箱,放到了长桌之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当藤箱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束观猛然怔了一下。
他已经想过这藤箱中装的,应该是一些对这老者非常重要的事物,束观甚至想过这藤箱中是不是装着满满一箱黄金,这老者才会这么寸步不离地提着。
虽然那样一箱黄金会非常重,但这位老者本身是武术高手,而且曾经达到过凡人体魄巅峰的那种武术高手,虽然现在年纪大了,气血有所衰弱,但是么一箱黄金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束观绝没想到,藤箱里面装着的是这样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