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雅静的房间,束观,钱静安,还有那位自燕京而来的赖声教授,三人此时正坐在这个房间中。
在知道束观就是钱静安准备介绍给自己的风水先生之后,赖声教授立刻将他们带到了大会堂边的这个房间中。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似乎很急迫。
“赖老弟,你这急吼吼地,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行云帮忙。”
钱静安接过束观递来的香烟,点上之后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笑着问赖声教授道。
在申城家中的时候,他的老妻可是严格控制着他每天的抽烟数量的。
有时候他在束观的走马观中一坐就是一下午,可不仅仅是为了玩那几枚古钱,也是为了实现一下午的抽烟自由。
只不过钱夫人很快就察觉了他的企图,然后特意交待了束观,不准他纵容钱静安的那点小心思。
在钱静安和钱夫人之间,束观选择坚定地站在钱夫人那一边。
当然,在这远离申城的金陵,束观和钱静安都觉得可以把钱夫人的戒令暂时当耳旁风。
“赖老弟,好像你自己也是懂风水的吧,这次为什么还要找人帮忙?”
然后心情舒畅的钱静安问了这么一句。
赖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束观。
如果说刚才钱静安是直接把束观介绍给他的话,看到这么年轻的风水先生,赖声恐怕还会有所疑虑,因为看风水这种事情,经验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一般年轻人就算所学甚精,但是实地堪舆起来,总归跟那些经验丰富的老风水先生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察觉到这个名叫束行云的年轻人,可能是真有些本事的。
在看了看两人之后,赖声开始说话。
“钱兄,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一生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在历史中挖掘出神猴军之乱的真相。”
“我自然知道,你的关于神猴军之乱的那些研究论文,我基本都拜读过,非常地有见地,我钱静安是自愧不如,如今在大华的史学界,要论研究神猴军之乱这段历史的,赖老弟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只不过,神猴军之乱那段历史,终究是史料缺失太严重,那神猴军似乎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历史上留名的兴趣,一味地只是攻城略地,而大华天朝也似乎一直在掩饰些什么,所有关于神猴军的记载都是语焉不详,甚至在复国之后,对于这段本该大书特书的历史,竟然在官方史料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所以要在史料中挖掘出那段历史的真相,恐怕是没有什么可能了。”
钱静安摇了摇头,遗憾地叹息了一声道。
关于神猴军之乱的那段历史,恐怕是大华史学界所有学者心中无法抹去的遗憾。
束观坐在一旁,默默地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没有说话。
“史料中发掘不出真相,那就在遗迹中找!”
赖声教授有些激动地挥了挥手臂,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奔波于各处深山老林,大漠荒野,雪山草原,就是为了探索神猴军的留下的那些遗迹……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有希望的办法,只不过恐怕还是要靠运气。”
钱静安点了点头道。
而赖声教授这个时候突然低头沉默了一下,接着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对钱静安道:
“钱兄,你认为五千年前那场神猴军之乱,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谜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