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门再次被推开的前一刹那,束观就已经抬起了头。
门外的那道气息,是百花楼内最强大的一道气息。
所以他自然知道此刻是谁来了。
透过两条一丰腴一纤细,却同样雪白的玉臂,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距离十点,还差三分钟。
这即痛苦,但也不能说不快乐,更准确应该说是折磨死人的半个小时,终于要过去了。
束观长长松了口气。
本来刚才他就已经准备找借口摆脱身边两位女子,直接去找那位百花楼楼主申屠淑宁了。
现在申屠淑宁却是自己过来了,倒正好省了该找什么借口接近那申屠淑宁的麻烦。
抬头之时,房门已然被推开。
然后束观终于见到了这位以前一直未有机会逢面的百花楼楼主。
据传闻,这位百花楼主,以前还有一个称号,那就是申城修行界第一美女。
此时束观抬头望去,即使今天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美女,此刻心中依然闪过了一缕惊艳之感。
果然名不虚传!
门外站着的女子,看去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袭蓝色的旗袍,烫着大波浪的卷发,脸上未着妆容,只是那张如清水芙蓉般的脸庞,又何须任何胭脂水粉来装饰。
她的肌肤比少女还要娇嫩白皙,但是眉眼间的成熟女子的风韵,却又远不是青涩少女能够相提并论的。
她有着修长的眉毛,一双斜斜上挑的丹凤烟,既媚且魅,却又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挺直的琼鼻,丰厚的朱唇,五官线条有些硬朗,却偏偏给人女人味十足之感。
身段婀娜有致,不像牡丹那么丰腴,也不像寒菊那般窈窕,曲线几乎完美,有着极致的诱惑力。
这是一个几乎将各个年龄段,各种身份的女子优点全都集于一身的女子。
她有着少女般的肌肤,成熟女子的韵味,女王般的气质,御姐般的风情。
当这位百花楼主现身的时候,群花黯然失色,即使身边的这两朵名花,也要稍逊几分。
只是此时那位听说闺名叫申屠淑宁的百花楼主,神情有些茫然,有些生气地站在门外,却是没有直接走进来。
牡丹和寒菊两朵名花,竟似完全没有察觉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了,也没有察觉百花楼主申屠淑宁此时正站在门外,两女此时正为谁先喂束观喝酒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隐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
于是申屠淑宁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一些。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她甚是圭怒地喝了一声,身上的威严之气陡然浓烈了几分。
牡丹和寒菊两位姑娘,娇躯齐齐一震,转头望去,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申屠淑宁。
接着两女娇躯再次一震,眼中的那种意乱情迷之色,终于消散了不少,接着两人骇然对视了一眼,看看各自半解的衫裙,散乱的发鬓,脸上的红晕,神情变得又羞又急。
她们回望了束观一眼,同时露出了茫然之色,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们只觉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至于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牡丹和寒菊此时想来,却依然不明所以。
申屠淑宁缓步走进了房间之中。
她的目光中紧紧盯着束观,眼神中有着无尽的疑惑。
因为她看不出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异常,但问题是,已经连续三名百花楼弟子,因为这个年轻人出现异常了,那么这年轻人就肯定有问题。
申屠淑宁一步一步走向了束观。
束观再次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十点钟,还有一分钟。
“牡丹姑娘,牡丹姑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屋外走廊上传来一阵呼喊声。
“陈爷已经有些生气了,他让我来叫你立刻回去。”
一名身型强壮,似是保镖般的男子,面带不满之色地大步走进了这个房间,走向了牡丹姑娘,似乎直接想要把牡丹姑娘拉走。
申屠淑宁没有回头。
这种事情在百花楼很常见,也很容易就能解决。
她走到了束观身前。
在距离束观一米左右停下了脚步。
“你是谁?”
她有些警惕地看着束观,如此问道。
束观笑了笑,抬手倒了两杯酒,接着站了起来,一手执一杯酒。
他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申屠淑宁。
“申屠楼主,不如我们先喝一杯,我再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束观微笑凝视着申屠淑宁道。
在他的手腕上,那块腕表内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
距离十点整,还有十秒的时间。
十……九……八……
申屠淑宁目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