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暗暗松口气的束观,紧接着心头再次一紧,因为终于反应过来这白人老头问的是什么事情了。
他怎么知道七彩草的……
束观心头涌起无尽的疑惑,还有那张仙人观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该怎么回答他,说有还是没有?
一时间束观有些难以抉择,因为他不知道白人老头到底是怎么知道七彩草的,对这个山谷又到底了解多少。
看到束观似乎有些走神,霍尔特教授皱了皱眉,再次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这个时候,束观突然看见了刚刚霍尔特教授坐着休息的那棵大树下的某样东西,心念电转间,束观露出茫然的眼神,像个乡下傻小子般摇了摇头道:
“没有,什么七彩草?草春天是绿色的,秋天是黄色的,冬天就枯死了,哪有七彩的咧。”
霍尔特教授神情变得有些失望而迷惑。
“怎么会?那手稿上不是说这个山谷中长满了七彩的草叶吗……”
一边喃喃低语着,他转身走回了自己刚才休息的那棵大树下。
刚才霍尔特教授问束观问题的时候用的是大华语,对自己自语的时候用的是因吉丽语,当然,束观都听懂了。
手稿……什么手稿?
束观眯着眼,看着那白人老头走回树下,坐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而就在霍尔特教授的脚旁的草丛中,赫然有一枚小小的,七彩的,像个小人似的草叶,在随风轻轻摇摆。
那是七彩草。
可是霍尔特教授明明就坐在它的旁边,甚至好几次视线从脚旁扫过,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除了束观,似乎没有人能看见它。
束观恍惚间,只觉那片小人般的草叶,好像突然对自己笑了一下。
它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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