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剑。
要施展御剑术,自然需要专门的飞剑,就像三师姐的那柄青鞘黑柄的斩薛剑。
至于最后那门阴阳和合房中术,束观也认真地“揣摩”了一番。
现在他已经学过好几门道术了,也大致可以看懂这些道术典册上那种复杂拗口的口诀和文字了。
所以这本房中术秘法,束观一看之下,可谓是大开眼界,原来还可以有这么多玩法啊,一时间束观只觉前世的自己真是太纯洁了。
不过束观也没有过多揣摩,主要是因为这本房中术秘法中,有大量看着让人眼热心跳的配图,图中女子个个不着丝缕,也不知是不是吕祖自己亲手画的,将那些女子承欢之时的神情体态描绘地纤毫必现,生动至极。
对于束观这样已多年不知肉味的人来说,多看一眼都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而在十天之后,束观终于走出了半边楼,因为这一天,正是善已观这些弟子们聚会的日子。
善已观弟子聚会的日子其实并不固定,有时隔个把月,有时隔两三个月,主要是看大家有没有任务在身,如果恰逢有人闭关的话,那么隔上半年一聚也是有可能的。
而这一次,也是昨日木尧来问过束观,问他修炼地怎么样了,在得到束观明确表示自己没问题之后方才组织的。
此时走在山道上的束观,对于第一次参加师兄弟间的聚会,也是颇为期待。
从半边楼出发,沿着山道转过两个弯,就看到了那栋水泥盒子般的房屋,束观走到那扇大铁门之前,先是轻轻敲了下门,等了两分钟,铁门没有任何反应。
束观回忆了一下那天跟着二师兄来到这里时的情形,于是握起拳头在铁门上用力捶了两下,喊了一声“四师兄”。
这一次,在等待了十几秒后,在嘎吱嘎吱刺耳的声音中,铁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乱发篷松的脑袋从铁门后探了出来。
“你是谁?”
顶着一个鸡窝发型的邱旸茫然地看着门外那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少年道士。
束观望了望身后,然后无奈地确定了四师兄是在问自己。
这是和四师兄的第三次见面了,他不知道还要再见几次,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我是七师弟束观,二师兄让我来请四师兄去聚会。”
邱旸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束观笑了一下。
“等等,马上好。”
也不知道他是在为没有认出束观,还是因为忘了聚会的事情不好意思。
然后邱旸的那个大脑袋缩了回去,束观又等了两分钟,邱旸那魁梧至极的身影才再次出现门口,一件宽松的褐色道袍被他庞大的身躯撑地紧绷绷的。
“七师弟,走吧。”
邱旸当先大步朝山崖下走去,大铁门在他身后自动地缓缓合上了。
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说话,邱旸应该是一个很不擅长言辞的人,除了某些特殊的话题之外,他好像不懂怎么跟人打交道。
就算此时去参加聚会,依然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很复杂的事情,一副恍恍忽忽的样子。
束观倒是没有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那种一心沉浸在自己研究领域的科学家,好像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相对于修行者来说,四邱旸给他的感觉确实更像一个科学家。
而到了山崖下,往另一侧湖边走去的时候,束观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
“四师兄,不知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我炼制一柄飞剑。”
邱旸回头爽快地说道:
“没问题啊,七师弟你想要传统一点的飞剑,还是师兄我改造过的特制飞剑。”
邱旸目光灼灼地盯着束观,似乎极为期待。
“……还是传统一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