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是谁?”
走进戏院大门的时候,束观小声问了桑立人一句。
“谁?”
桑立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束观一眼。
“就是我们前面进来的那个,叫什么谭大少的。”
束观提示了一下。
他之所以会问桑立人那个谭大少的身份,是因为刚才门口听到“谭大少”这三个字时,束观觉得有些印象。
本来束观是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有印象的,但是走进戏院大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大门后的墙壁上又贴着一幅那位京剧名伶金素芳的宣传画,让束观终于回忆起自己为什么对“谭大少”这三个字有印象了。
当初在他第一次去善已观的时候,曾经在山门凉亭那里随意瞄到过桌上报纸上的一则新闻。
那则新闻的标题是《当红京剧名伶金素芳将来荆城演出,谭大少誓要一亲芳泽》。
那个谭大少,应该就是这个谭大少了吧。
桑立人哦了一声,似是回忆了一下,接种浑不在意地说道:
“好像是荆城市长的儿子。”
六师兄此时说话的语气,和说这个人是街头卖包子的没什么区别,然后他又奇怪地看了束观一眼,说了一句话。
“一个凡人,你管他谁是谁!”
束观沉默了一下。
原来是荆城市长的儿子,那么在荆城,就算是在整个楚洲,都算是大人物了。
但是六师兄说的没错,对于自己来说,这样的人和街头卖包子的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刻,束观遽然醒悟。
自己现在已经是修行者了啊!虽然如今的修行者和上古时代的修行者无法比量,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依然是高高在上,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存在。
就像自行车和汽车的区别一样。
大门之后,走过一条短短的通道,就是戏院的大厅,束观扫了一眼,和前世的电影院没什么区别,阶梯形的布局,一排排的木质座椅,看去足可容纳三四百人同时观看演出,此时整个大厅中的位置已经坐满六七成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