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卧室颇为宽大,旁边连着盥洗室,王郄说当日他在盥洗室中一直能听到小雅在唱歌,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倒是确实如此。
而在卧房中还有一个两米来高的西式立柜,柜门被打开着,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除了几件挂着的衣服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此外卧房中还有一个西式梳妆台,西式的凋花铁架床,铺着柔软的床垫,床底下也确实足以让一个人藏身。
此外床头还有一个花盆架,上面放着一个半尺来高的青瓷抱月瓶,上面绘着一副仕女图,这是这个房间中唯一一个属于大华风格的装饰物了。
现在大华民国的许多年青人,确实更喜欢西式的生活方式一些。
安子春负手在卧室中转了一圈,接着站在那张西式凋花铁架床的床尾,将手中的那把黍米往空中一洒。
黍米纷纷落下,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床上,有的落在梳妆台上。
安子春低头看着那些落下的黍米,看得非常仔细,似乎要把每一粒黍米的位置都看清楚。
然后四五分钟之后,他抬起来头,脸上又露出了上午在太一观中卜完卦时那种奇怪至极的神情。
“那位名叫李雅的女子,现在就在这个房间中。”
他对王掌柜如此说了一句,语气比上午时更坚定了一些。
“问米术是不会出错的。”
王掌柜的脸上露出了骇然又迷惑的表情,这一刻他对这位陈道长推荐的高人,信心终于开始动摇了起来。
因为任何有眼睛的正常人,都很清楚地能看见,这个卧室中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而站在卧房门口的周探长,听到安子春的话之后,先是呆了呆,接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冷笑了起来。
“你这装神弄鬼的道士,在瞎胡说什么,什么那女人还在这屋中,你当我们是瞎子吗?”
“好了,十分钟时间到了,你们都立刻给我出去。”
安子春并没有跟他争辩什么,目光在卧房中一转,似乎也有些疑惑,接着朝束观道:
“束师弟,我们走吧。”
束观点了点头,跟在安子春的身后走向房门,他相信五师兄的卦绝不会出错,但这屋子中,确实也没有其他任何人了。
所以在出门的时候,他同样有些迷惑地回头望了一眼。
就在此时,小艺的声音在他脑中幽幽响起。
“哥哥,我听到这个屋子中,有一个女人在哭。”
束观顿时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