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场上迎来送往的都是人精,她能猜到,管事也不难猜。
没必要让属下知道太多。
管事又道:“最近几天,也就七八天前,打南边来了群马匪,拉着咱们楼里的姑娘,问东问西,最后还问愿不愿意跟他们走。可以给大价钱。”
“这群人估计是想建个青楼,苦了那边的女人了。”风三娘判断道。
这批人也不是。
风三娘又提醒道:“人可能不多。”
风大家今天说话风格,怎么吞吞吐吐的?
管家心头闪过疑惑。
他没在意,皱眉思索:难道风大家要找的是跑单帮的?
“要说跑单帮的陌生人,也有两三个,这几天来咱们这儿包了宅院,吃住都在院子里。不过,人数不多,倒也正常,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些生面孔过来寻欢作乐。剩下的,恕属下眼拙,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风三娘看了唐文一眼,随后问道:“那几个跑单帮的,住在哪几座院子里?可有什么异常?去问问。”
“是”,管事的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唐文和风三娘喝酒聊天。
唐文萦夜闯入别人闺房被发现,心中还有些尴尬。
风三娘却完全没让唐文感觉不自在。
仿佛今天唐文偷偷潜入的事儿,完全没发生,两人如同朋友般闲聊。
风三娘说些春风阁里发生过的趣事。
唐文喝着她素手斟满的酒,听着各种故事,看着她绝美侧脸,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词:情绪价值。
这女人真不愧是第一花魁。
院子在百米之外,两人半壶酒没喝完,管事赶了回来:
“属下问过了。”
唐文放下酒杯,侧耳倾听。
管事:“最近来咱们这儿花钱的,一共四个生面孔,其中一位住了五天,昨天结账走了。还剩下仨,据咱们的人观察,三位都是武师,分别在,春蕾院、春水院、春生院。
春蕾院,住的是个商人,来买酒的。似乎去年也来过一次。”
风三娘不敢大意:“不能似乎,要准确。”
“是,准确地说两位丫鬟去年就见过他,应该能确定无疑。”
唐文默默听着,虽然不知道这么查到底有没有用,但希望还在。
管家的声音不断传来:“春水院的客人,大家没见过,来了五天,前三天每天通宵达旦,昨天早早就歇了,今天叫了鹿茸虎宝汤,烤三宝,现在还没睡。”
说完,声音顿了顿。
见风三娘没接话,才继续:“最后一人住了四天,我刚才过去刚好碰到他房里的两位姑娘出来吃宵夜,据她们说,这位客人,晚上之前很正经,一关灯跟变了个人似的,夜夜不停。”
“一直没换人?”
“没。”
“他有问题?”管事小心地问。
“下去吧!”
“是,属下多嘴。”
房间内外安静下来。
风三娘看着唐文:“最后这春生院里的客人,也许有问题。但似乎又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问题在哪?不就是假正经?”唐文真不太懂。
风三娘探过身来倒酒,修长秀美的脖颈之下,一片雪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