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傅满脸都是嘲讽:“这点钱,怕是只够玩一把,那就随意,待会儿我等着你再点筹码。”
高贺夸张的仰头笑,对骝王说:“哈哈哈,贵赌坊的老板真诙谐。若是力有不逮,为何不去高氏赌坊拆借一二呢?毕竟在下听说蜀山不借贷。高某可以不算利息。”
无论在港岛还是澳岛,骝王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
他闻言脸色涨红,额头青筋蹦跳,显然气急。
他冷冷道:“五万两银子很多吗?”
还别说,自从赵传薪不允许干伤天害理的事后,骝王对自己名下的“马栏”里的女人非常好,照顾有加,决计没有强迫这种事。
待遇好,有节假日,有病假,有例假……逢年过节,还有慰问品。
如果有人要走,骝王直接放行,绝不阻拦。
有人想要嫁人,骝王还会牵线搭桥,甚至还给准备了一笔不算多的“嫁妆”表示表示,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这一点,在此行业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那都是新鲜事。
所以仅此一点,骝王在港岛便出名了。
同行耻笑他,但从业的女人们却对他赞誉有加,乃至于尊重他。
起初,他骨场和马栏里工作的女人流失了很多,但让同行诧异的是,很快骝王就翻身了。
因为当发现随时可以退出后,闻讯而来的人更多,到后面骝王需要设置门槛,轻易不会收人。
他俩月可能比同行一年挣的都多。
同行打压?
我焯,在港岛,现在谁敢跟玄天宗叫板?
骝王说五万两银子不算多,那就真的不算多。
叶师傅却“嗤”了一声,不屑一顾。
骝王握紧了拳头,有些想打人。
但是赵传薪都说了,要讲什么文明和谐的,他按捺住了。
掌门的话必须听。
赵传薪又咳嗽一声,忽然挺直了腰背,背起手来说:“。就拿摇骰子来说,起初我练速度,后来我换上了五十斤重的骰子来摇,之后换木骰子,最后手里无骰子心中有骰子,大巧不工,大音希声,人生寂寞如雪啊。”
叶师傅瞠目结舌。
旋即觉得这纯粹是扯淡。
哪个家里的孩子,他妈的会让他从小玩赌具?
穷人孩子从小干苦力,富人孩子读书,都是有数的。
叶师傅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娃娃从三岁起天天抱着骰子摇的。
而且还特么五十斤的骰子。
摇一盅铅球啊?
力能扛鼎的楚霸王项羽再生,他怕是也摇不动五十斤的骰子吧。
口舌之利,他自觉远非赵传薪对手,就哼了一声:“不要废话,到底玩什么?”